蒼山覆雪,明燭天南。
雲中郡北門大街,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氣勢恢宏的坐落此地,連綿十裏。門前兩個石獅子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遙望前方,兩側各有帶刀侍衛守護,從其高高隆起的太陽穴,不難看出是一群好手,眼中不時迸發出的精光看向四周,門前兩個鍍金大字“羅府”銀鉤鐵劃,鋼勁非凡
羅府演武場,此刻塵土飛揚,喊殺之聲震天,左側一群八九歲少年正在打拳,“呼呼呼”聲音不絕於耳,或如猛虎下山,或如靈蛇出洞,或如雲中飛燕,熱鬧非凡。
羅府教頭羅一看著這群少年,森嚴的臉上也不覺的露出笑容,常年不變的森嚴麵容也因此一變,隨即一閃而逝羅一環規四周道“羅天還沒來嗎”。
旁邊一個侍衛立馬躬身答道“教頭,天少爺還沒醒,已經第三天了”教頭羅一聽完歎息一聲。
想到羅天,羅一臉上慈愛之色浮現,又不覺的搖搖頭,看著下方打拳的少年一陣失神,喃喃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小天”。
隨即對侍衛說道“等會去我房中把那五百年大參給二爺送去,給小天補補身子”,侍衛允諾。
羅府乃雲中郡豪門大族,府中奴仆過千,門客過百,在雲中郡也是首屈一指的豪門大族,羅府一開始本是雲中郡一個普通貴族,八十年前時任羅府的族長羅嘯,跟隨還是庶出的郡守之子萬勝飛,生生的在雲中郡打出一片天地。
那一夜,雲中郡大亂,人頭飄血,鮮血灑滿整個雲中郡,上任郡守不得於讓郡守之位於萬勝飛。
萬勝飛擔任郡守後,羅嘯擔任郡丞,主管整個雲中郡軍事,在羅嘯的勵精圖治下,八十年的時間羅府也從當初的破戶貴族一躍成為跺一腳整個雲中郡都會地震的龐然大物。
羅府內宅,小橋流水,各異的花木盆景,讓人賞心悅目,西院廂房條條回廊一眼看不到邊,雖不及跑馬點燈,但也能看出府中的豪華,
屋內八歲的羅天躺在床上,粉雕玉琢的臉上滿是蒼白,一看讓人心裏憐惜,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士,搭在羅天脈上,本就蒼老的臉因號脈變得更皺巴巴的,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
大約盞茶時間,老醫士顫巍巍起身,對著眼前麵容剛毅的中年人拱手道“二爺,天公子脈像還是和昨天一樣,身體已無大礙,體內氣血平穩,隻是這依然不醒,老朽也是沒有辦法”說著老醫士頭低的更低了。
羅傑聽完,強壯的身軀也不禁一晃,眼前差點一黑,定了定神麵無表情的拱手道“麻煩先生了,福伯去賬房支五兩銀子給先生”。
旁邊宛如雕塑的老人福伯拱手道“是,二爺”,老醫生聽完滿麵慚愧道“不敢收二爺的銀子,老朽醫術不精,未能讓天少爺蘇醒,這銀子拿著著實不安,老朽慚愧”說著掩麵退去。
羅傑看著躺在床上的獨子,心裏就是一整無力,虎目中也露出絲絲傷感,福伯一看歎道“二爺,不必過於神傷,小天這孩子天生聰明伶俐,定會吉人天象”。
羅傑聽後頹廢道“是我對不住這孩子,他第一天煉氣的時候,我應該在場,他母親走的早,在生下小天就走了,這麼多年來,小天總是那麼乖巧伶俐,從來沒讓人為他擔心過,他在乖巧也還是個孩子,我一直忙於修煉,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我恨啊,我有時候覺得我真不配當這個父親”。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到,定會驚掉下巴,什麼時候雲中郡赫赫有名的屠手魔心羅傑也會有如此溫情時刻。
羅福歎道“府裏的孩子啊,都是調皮搗蛋的,隻有小天這孩子從小讓人省心,對待別人也是彬彬有禮,每天看到我啊也是福爺爺好的叫,府裏誰都喜歡小天這孩子,打小就知道去藏書閣看書,夫子也誇讚小天讀書學字聰明,我這一把老骨頭要是能幫小天一點,我舍了這身老骨頭也願意啊”。
“福伯,我理解你的心情,小天是你看著長大的,我以前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我就在這裏守到小天醒來,福伯家族擔子大,你就不要守在這裏了,你出去幫襯一下”羅傑看著福伯道,福伯聽完歎了聲氣,定定的看了一會床上的羅天,輕輕的退出房外。
羅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少年,慈愛、擔心、自責種種情緒在臉上浮現。
神州大陸,強者為尊,強者可以逐星拿月,開山斷江,一言可判眾生生亡,整個大陸是強者的天下,修煉盛行,強者永遠都屹立在大陸的頂端,俯瞰人間風雲,坐擁悠久壽元,笑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