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麗有點興奮了:“我,意識海裏有隻討厭的蟲子,你能給我弄出來嗎?要活的!”
男人微微眯起雙眼,沉默了,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才緩緩地說:“很麻煩,但如果沒受傷,應該是可以的。”
這是要先喝血?上次都跑那麼快,還把她甩在血泊裏,這次還不跑得更快,景麗不上當:“咱們之間沒有信任感,所以,你得先把那東西給我弄出來,我才能答應給你。”
男人也不好糊弄:“那很費勁,傷沒好,辦不到。”
他一臉萬一給你弄出來了,你卻反悔了呢?
景麗撇嘴:“不行拉倒!你愛哪哪兒去!”
錦鯉大人一臉有本事你就直接啃我啊!顯在費金立這樣一個一米八大漢臉上是非常欠揍的表情,可這人明顯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確實有點愁。他對這個世界來說,是個危險的東西,可這世界對他來說,也是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碰上稽查隊的人,讓他不敢輕易答應。
可如果不答應,錦鯉不同意相助,那就算吸幹這個殼子也沒用。
氣氛又僵持住,也不知過了多久,景麗都有點想困下午覺了,哈欠連連的起身:“反正條件就這樣,你慢慢考慮,我睡會兒去。”
那人瞧了眼餐桌上的美食,再瞧這個看起來比他年長的男人,卻活得像個懶姑娘一般,吃完東西都不說收拾一下,吃了就睡的德行,怪不得這麼短的時間就長胖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香,他不自覺地思考,長胖點兒了應該可以多喝兩口的,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他選擇的餘地,還是爽快點答應她比較好。
他起身:“我試……”試一下還沒說完。
大門哢噠一聲打開,打斷了男人的話頭。
秦越回來了。回來得真不是時候。
看見客廳裏的情況,秦越站在門口握著門把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在那裏。
四目相對,危險家夥瞬間炸毛,幾乎眨眼間,就已經捏著秦越的脖子提溜進來壓在玄關的地上,他竟然還能小心的關了門,甚至還脫了秦越的鞋子放進鞋櫃裏……
通緝榜上賞金最高的那一個,竟然露臉了!果然跟著錦鯉大人就是好啊!秦越蒼白的臉上居然是喜形於色的,明明像條死魚,一動不動任人捏著躺在地上,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危險人物真是動了殺機,眼都紅了,捏著秦越的那隻大手變異了,凸出的尖爪像磨礪的刀鋒,感覺稍微用點力,秦越這殼子就是身首分家的下場。
秦越卻還找死一般挑釁:“你殺了我也沒用,我已經看見你了……”
那人抬頭看了景麗一眼,提手一輪,將秦越扔到景麗麵前,秦越那病號殼子哪經得起這般折騰,當即就蜷在地上發顫,再出不了聲兒。
景麗目瞪口呆的看了一會兒,才覺得應該做點兒什麼:“呃,你這是要幹嘛?”
那人沒回話,隻收回手一番,拿著個模樣奇怪的東西在手裏,冷靜地介紹:“噬魂器,如果我用這個殺他,他就算回去,也沒可能恢複了,作為天性敵對,我應該要這麼做才對!”
秦越比較震驚,奈何動彈不得了,景麗看著他手裏那個閃著冰冷的藍光的東西嘴角抽搐:“然後?”
“他是你的隊友,你不會棄他不顧吧?”他直勾勾地望著景麗的眼睛,似乎在確認什麼?
景麗有點慫,這還真不好放棄秦越,未知那麼多,魂契隊友還是得保護的。
但她本來就感覺延遲,表現在外麵的情緒臉色可能是幾天前的事情的反應,所以依然可以一派淡定的笑了笑:“也不一定,畢竟隻是個莫名其妙靠過來的家夥,而且你也看見了,這麼弱的……但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我肯定不可能再答應你什麼了!”
對方抽搐了一下,不敢確定她這話的真假,呲了呲牙,又問:“一定要先抓那隻蟲子嗎?”
這說起來,顧南那貨倒是比秦越更難纏一樣。
景麗點了點頭:“不然,你教我怎麼拿捏他也行!”
那人麵上一鬆:“這倒是可以,不過你做不到,但你那隻萌寵可以,我可以教它。”
景麗高興了一下,又想起望風和顧南一樣都縮著沒反應的,頓時有點糾結:“可它現在和那蟲子一樣的,怎麼弄出來?”
那人收好武器,看了秦越一眼,又朝景麗說:“我可以先離開一會兒,再回來。”
景麗有點奇怪:“他們都說你是個凶惡的家夥,竟然能這麼體貼啊?你也不怕我跑了?”
“原本就是求你幫我,你若不願意,我也不能強求。”那人頓了一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看起來的這麼可怕。”
景麗看了看他臉上魚鱗紋瘢痕,又看了看那刀刃般的利爪,聽著他說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莫名覺得有點悲情:這是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