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文就站在房門外,不過偷聽這種沒品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自從自己離開房間,內心就是焦慮的很,就算自己知道麵前這位自稱執棋人的就是那位當紅牛人,可心中惶惶感,依舊是揮之不去。沒辦法,牛人是牛人,可是事情確是自己的,老父親性子倔,很多時候雖說給自己一幫子朋友好臉色,可是想法卻是不會改變的。
朱雅文來回走動一下,不時就會回頭張望一下那道門戶,嘴角抿了抿,如果當真事情成了,那說什麼自己也是要幫他,就算真搞個百局棋盤證道這種事情,也在所不惜。自己的確是楚州人,更是淮南人,可這樣又能如何?自己有事又有誰人來幫自己?
說來說去,還不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朱雅文嘴角一笑,其實事情要是真運作好了,別說楚州城,就是淮南文人都是臉上有光,這在大離文壇,那必是一場佳話。
如果當真趙無極證得棋道真諦,那可是從未有過之事,證道之地就在楚州,無形之中也是沾光不少。再說了,沒有我楚州讀書人相陪落子,你這位證道之人怎麼可能成道。落子百局,以正棋道,楚州文壇傾力相助,隻為將棋道一途推至頂峰。
朱雅文嗬嗬一笑,咱楚州文人,哪一個不是心寬似海,為大離文壇,那是殫精竭慮,雖死無悔,這,就是美名。將來隻要提到落子下棋,必然繞不開淮南郡楚州城。
房門一下子打開,趙無極就這麼優哉遊哉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帶笑。
朱雅文一看,便知道事情已成,不過臉色依舊有些漲紅,疾走上前,一把扶住趙無極,“趙兄,怎,怎麼樣了,家父沒有為難你吧。”
趙無極嗬嗬一笑,為難?就裏麵那老頭,就算想為難都不行。最後他朱芳世為何要跪下,一是見令牌如見本人,這大離一字並肩王令牌就如同人皇親至,他一個郡守,豈能不跪。再說了,既然自己已經擺明了立場,無論是太安城還是北荒,這兩處地方都有交集,特別是幾位皇子一事,那可是牽扯到皇家大位之事。
朱芳世一個郡守大人,豈能敢摻和。
為難?自己不為難,為難的可是那位郡守大人。
“我和令尊相談甚歡,哪有什麼為不為難的,你的事情交給你自己安排,切不可馬虎大意了。做人跟落子一樣,須三思而後行。”
朱雅文對著趙無極彎腰一拜,很是恭敬。
“哎哎哎,別別別,你這是幹嘛?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要這般生疏,看來我在朱兄心中不怎麼樣呐。”
朱雅文禮畢,哈哈一笑,“這話你就錯了,我要是拿你當外人,這一拜,可有可無,可就是因為我拿你當朋友,才一拜到底。怎麼說你我也是相見於墨香樓,相識於落子間,更是相知於肺腑。趙兄,可算我人生知己。”
趙無極嘴角一笑,這話說得的,有點文采,不過你這一拜,咱就收下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幫了他,那可是救了三條人命,佛家浮屠都能建好多層。這一拜,咱受得了。
“走吧,還有一位還在等我,時間有點趕。”
朱雅文點頭一笑,馬車已經備好,兩人上車朝前而去。
“趙兄,那位杜胖子事情可能會有些棘手,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開解的了的,你要做好準備。”
趙無極眼睛眯了眯,棘手?那得看是誰來做了。那位杜玉明父親杜蕭何乃是大離四品閑置將軍,年輕從軍,沒經過什麼沙場廝殺,所以這軍功嘛,自然也就低了點。
大離立國之後,在論功行賞過後,這位杜蕭何得了五品武職,就靠著幾十年辛勤耕耘,才在幾年前升為四品將軍,可是想要朝前麵挪動一步,不是不可能,隻不過老則老矣,雄心早已不在。
“棘手?說來聽聽。”
朱雅文斟酌一番,小聲說道,“杜胖子自己倒是沒事,我說的棘手之事,乃是其兄長,杜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