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珠說出這個名字時,忽然覺得有些慌張,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一說出來,孟昭陽身上的寒意又多了幾分。
此時夏溫書見情況不對,趕緊示意絳珠,一起跪了下來,“皇上,微臣幾人是為了皇上的安危,保護皇上,才去大理寺地牢,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絳珠看著孟昭陽的反應,想起白留霜說的話,忘憂草,寇皇後之死,以及忘憂蠱,難道這白留霜說的是真的,這個表麵上思念亡妻的皇帝,其實背地裏卻做了無數苟且之事。
隻是這些事與絳珠無關,她也不想深究,她隻想將皇上一言不合就認錯人,開始發瘋的病治好,畢竟,絳珠隻是個普通人,她還不想放棄外麵的自由,因為一張臉而放棄自我,被皇帝占為己有。
此時孟昭陽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臉上又出現那夜的無神與興奮。他看著絳珠,似乎要將她生吞了一般。
眾人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又犯病了,而絳珠想起那日的事情,心中有些害怕起來。
此時劉汲也注意道孟昭陽的變化,上前輕言細語道:“皇上,如今已經到卯時三刻了,該醒醒了!”
孟昭陽聽這話,抖了一抖,複又茫然的掃視了一圈眾人,忽然清醒過來,“朕該去批閱奏折了!”
“不,皇上。”劉汲趕緊阻止道:“昨夜已經批改完了,您不用這麼早去!”
“哦,原是這樣,”孟昭陽有些迷糊,又看向跪著的絳珠與夏溫書:“起來吧,你繼續說。”
絳珠與夏溫書一起答道:“是!”兩人一起起來。
此時絳珠繼續說道:“知道了——忘憂蠱,我便讓胡燼落與遊有樂在此處尋找,拖住蔣美人,未免她想出計謀逃脫,如今看來,蔣美人的身份大白,是極有可能下蠱之人。雖說絳珠暫時還沒找到施蠱必用的忘憂草,但是我確信,這忘憂草確實是在這延福宮,不會在別處。”
“朕看你永遠也找不到這忘憂草,”孟昭陽冷笑一聲,似乎話裏有話。
此時蔣美人說道:“你沒在這裏找到忘憂草,你就不能說是我下得蠱,你沒有確鑿的證據!”
“非也!”暮歲開口道:“中蠱之人的蠱隻能有下蠱之人解,隻要皇上喝下蔣美人的血,若是解蠱了,那就說明凶手就是你。若是沒有,那便是我們冤枉了你。”
“好!”蔣美人笑道:“若是你們冤枉了我,你們幾人就跪著出皇宮,永遠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蔣美人本想說讓他們去死,但是這樣的命令在皇上麵前不宜說出來,所以這才改了口。
“好!朕為你們作見證!”孟昭陽此時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幾人,想看看他們到底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