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魏毅毫不猶豫的答道。
“那便拿著我的手令去通知當地的縣官,立即開關放糧。”說著蕭天逸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遞給了魏毅,“你親自去。”
“是!”魏毅躬身接下,而後便離開了。
一旁正在悲傷的老人家此時卻是頓住了,雖然她挺不大懂這些人說的什麼,但是也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猜測出幾分,頓時老淚縱橫。
“幾位善人說的可是真的?官府真的能開關放糧了?”老人身體微微顫抖,一時興奮的難以抑製,拉住了柳拂的衣袖急切的問道。
柳拂瞧了瞧蕭天逸,彎著眸子答到,“我家夫君說了放糧,那自然就是的。”
得到回答的老人家很快便又放開了,她垂下眼眸入眼的便是柳拂素淨的衣服上印著的黑手印,十分恐慌,忽的跪了下去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您幫助我們,我還將大善人的衣服弄髒了,真是罪該萬死。
這一舉動將柳拂下了一大跳,連忙扶起老人家,垂眸看了一眼袖子,不在意的撫了撫,“無礙的,老人家您無需如此。”
“不不不,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啊!當受老『婦』一拜。”說著老人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不過好在柳拂眼疾手快扶住了,但是自己卻腳下有些滑,好在被身後的蕭天逸看見一把扶住。
“如何,有沒有事?”蕭天逸急切的問。
柳拂搖了搖頭,“我無礙。”接著又轉向老人家道:“這都是我們份內之事,您不必如此,您先回去吧,告訴街坊領居這事兒,拿著袋子來接糧就是了。”
老人家興奮的不能自已連連應下,而後一步三回頭的道謝,邁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
柳拂靠在蕭天逸的懷裏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而後抬頭看了眼黑著臉的蕭天逸討好的道,“天逸,莫言與我生氣了可好,再好的大夫也有腳滑的時候不是。”
聞言蕭天逸的臉『色』卻並沒有有所緩和,依舊是臭著臉,手微微用力將柳拂抱的更緊了些,“此一時彼一時,若是你方才真的摔了下去出了事兒該如何是好?”
方才他真真是差點被柳拂嚇的神魂俱散,若是柳拂方才摔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沒了孩子也就罷了,要是有個萬一一屍兩命也不是不可能。
蕭天逸的語氣中有些慌張,眼神也是劫後餘生的惶恐,柳拂最受不了他如此模樣,當即就認了錯。
蕭天逸抱著柳拂沒有言語,周遭的下人們也是閉口不言,都低著頭,好一會兒蕭天逸才鬆開。
“今日的目的是素衣,我就暫且不同你計較了,若是有下次朕就將你關到宮裏不放出來,任你如何撒潑打皮都無用。”蕭天逸對著柳拂微微警告。
柳拂也顧不得自己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了,她勾起嘴角,一把抱住蕭天逸不滿的抗議,“你敢,就我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蕭天逸冷哼,不過道也未在說這話,隻是抱了一會兒柳拂,而後就拉著她進了醫館,靜靜和隨從們連忙跟上。
此時的醫館可謂是人山人海,喧鬧不止,不過卻都是病患的呻『吟』聲,蕭天逸心的護著柳拂擠進了裏頭。
“不知素衣可在此處?”蕭天逸壓著嗓音詢問著櫃台前的掌櫃的。
此時掌櫃的忙的不可開交,這邊剛剛弄完一個人的『藥』方,就聽見有人詢問自家老板的事情,以為又是求治病的,許是頭也不抬的道。
“我家老板今日不在,出診了!”說完手下有給人抓了副『藥』方。
“那不知素衣大夫去了何處?”聽聞素衣不在柳拂有些急了連忙問道,然而掌櫃的那有空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回答,到是引起身後的病患們唉聲怨道,無奈他們隻好暫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