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突然轉身揮劍,她手腳上綁著的麻繩瞬間被斬斷,她恢複了自由,臉『色』有些蒼白。
蕭天逸將她護在身後,泛著寒光的利劍上凝著殷紅的血,薄唇緊抿,神『色』淩厲,烏雲纏身,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
那些賊人見著領頭的老大都死在了蕭天逸都劍下,瞬間都慫了,嚇得雙腿發軟,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來,額頭上泛出了一層冷汗。
“好漢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這位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放了我們吧。”
他們也識時務,知道自己不是蕭天逸的對手,硬撐下去一定會死無全屍,所以一個勁地磕頭賠罪,但蕭天逸依舊冷漠,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就在蕭天逸準備揮劍了結他們之時,柳拂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攔住了他。
“別,他們也是圖財,並沒有真的傷到我,饒他們一命吧,別大開殺戒。”
柳拂眉頭緊鎖,麵『色』凝重,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他們還指不定生出什麼事端,本王豈能輕饒他們。”
蕭天逸怒火中燒,想起剛才那些山賊對柳拂無理,他就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他的女人,旁人如何能碰?
“我不是也沒事嗎?這麼多人,若是全殺了,實在罪孽深重,既然你已經救了我,就別再計較這些了,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柳拂依舊堅持,她雖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聖母,可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人命喪黃泉。
蕭天逸雖然氣憤,但心總歸也不是石頭做的,她既一而再地開口,他怎能不讓她如願?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饒你們一條狗命,都給本王滾!”
蕭天逸霸氣嗬斥了一聲,那些山賊如釋重負,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撿,就迅速離開了。
柳拂鬆了一口氣,剛才一通折騰,讓她的體力有些不支,蕭天逸立刻轉身扶住了她,將她摟在懷中,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她的虛弱。
就在這時,季兒和林風趕了過來,見著蕭天逸來了,頓時都驚了一下,立刻跪下拱手行禮。
“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先下山吧。”
蕭天逸淡淡地吩咐道。
季兒和秦風站起了身,見著柳拂的臉『色』有些蒼白,季兒的心裏不禁忐忑了起來。
“姑娘,屬下失職,沒能及時趕到,讓姑娘受了驚嚇,屬下該死。”
季兒低頭自責,林風也隨之頷首,黃奕原本是安排他們保護柳拂的,沒想到卻還多虧了蕭天逸。
“這不怪你們,你們不必自責,我沒事。”
柳拂打起精神道。
“走,跟我下山。”
蕭天逸沒有介懷,說著就要帶柳拂往山下走了,柳拂站定不動,格外執拗。
“不行,我還沒找到白大叔,不能下山。”
柳拂推開蕭天逸,秀眉擰成了一個死結,蕭天逸的眼睛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眼下到了這個份上,她絕不能輕易放棄。
“不必再找了,先跟本王回去!”
蕭天逸明顯是怒了,見柳拂怎麼都不走,隻能抬手點了她的『穴』道,將她一把橫抱在了懷中,憑著剛才上山時對山路的記憶,他縱使雙目失明,路還是走得分毫不差,而且完美避開了前方的障礙。
季兒和秦風跟在後麵,時時警惕,不敢出聲。
到了山下,蕭天逸將柳拂放了下來,解了她的『穴』道,她雙手緊攥著拳頭,正準備又往山上衝,蕭天逸立刻拉住了她。
“白蘇死了,白大叔失蹤,下落不明,就算你現在上山,也什麼都找不到。”
蕭天逸突然解釋道,她愣了一下,抬頭望著他,心裏將信將疑,眼底盡是驚訝。
“怎會突然如此?白大叔不是一直在此隱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