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開始緊張了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被發現了?
心跳恢複後,就開始劇烈的跳動,安靜的空氣裏充斥著她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手心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
要是被蕭天逸發現抓到了,就麻煩了!
蕭天逸對身後稍稍一個手勢,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黃奕就駕馬走到了他的身邊,二人耳語了幾句之後,黃奕就轉過了身,朝著柳拂的這個方向過來了。
這時的柳拂稍稍的一抬眼,就看見黃奕的馬走到了自己的麵前,並且來回踱了兩步,似乎在找什麼。
黃奕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百姓,讓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
柳拂硬著頭皮抬起了頭,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讓黃奕認出來。
“主子,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眼熟的人。”
黃奕的眼神落在了柳拂的身上,微妙難言的眼神和她對視著,另一邊口中向蕭天逸彙報著情況。
柳拂睜大了眼睛,看著黃奕,黃奕卻已經轉過身複命去了。
她顫抖著的手一直停不下來,直到行軍出城的隊伍已經走到了末尾,柳拂這才緩過神來。
真是虛驚一場,幸好沒有被發現。
“王爺又要北上跟朝廷打仗了,為了我們百姓的安生日子,真是苦了王爺了!”
“就是,王爺已經被狗皇帝挖掉了一雙眼睛,等到攻上京城,一定要那狗皇帝自挖雙眼來報仇!”
柳拂詫異的聽見身後的兩個百姓在議論著戰事,心中不免一驚,本以為百姓對戰爭之事,應該十分抵觸,可這般聽來,蕭天逸在這江南主城中樹立的威信,已經抵過了戰爭威脅。
她低著頭潛在人群中,來到了剛剛開放進出的城門口……
城外官道幾乎都是進出城的百姓和商賈,這場戰爭,似乎沒有對江南主城的百姓們產生什麼影響,偶爾的能聽見不遠處傳來出征兵馬的號角和激昂的呐喊聲。
她一刻都沒有耽誤,就買了一匹馬,踏上了往西邊,『藥』姑山的方向。
柳拂自認為自己看馬的眼光不會太差,可走了不到兩個時辰,這胯下的馬就已經放緩了速度,略顯疲憊的樣子。
“唉!”柳拂無奈的歎了口氣,勒停了馬之後,就走到了路邊的枯草地上,她翻身下馬,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估算著時間和距離,她覺得距離『藥』姑山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到。
休息了一小會兒,她就駕著馬繼續趕路了。
另一邊,在皇宮內也基本上『亂』做了一團,下達了出兵討伐江南『亂』黨的聖旨之後,鳳君易就一直因為劍傷而昏『迷』不醒。
皇帝膝下無子,連公主都沒有,沒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僅有幾個大臣每日處理著朝中的瑣事,其他所有的大事都沒有著落,京城人人都在說,若不是有鎮國大將軍在京都鎮守皇宮,那些個『亂』臣賊子早就藏不住狐狸尾巴,要做出一些犯上的事情了。
宮中的太醫日日守在宓秀宮,監察著皇帝的病情。
“皇上怎麼樣?”
柳蔚每日一早都會進宮查探皇帝的情況,一連多日從無間斷。
楊太醫依舊是滿臉愁雲的搖著頭。
“柳將軍,皇上身上的劍傷早就好了,如今昏『迷』不醒,那是心病啊!”
心病……
柳蔚的眼『色』陰沉了下來,他知道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見,當日在宮門口上演了一出癡情皇帝負心女的戲碼,已經讓皇城內外的流言四起,還是他動用軍隊才將流言強製鎮壓了下去。
如今,皇帝因病臥床不起,若是再傳出心病的話來,那他連去鎮壓流言都有力無心了。
“楊太醫,皇上在宓秀宮的事情,還請務必保守,至於皇上的心病,還請太醫們想想辦法。”
柳蔚壓著聲音對楊太醫囑咐道。
楊太醫無奈的回答道:“柳大將軍,辦法……這幾天已經想淨了,微臣等幾個太醫,早就束手無策了,隻能怪我們醫術不精,若是有個像當初秋醫官那樣醫術的人在,或許還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