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國太子在距離燕京不遠處遇刺,滿朝文武大臣引起震動,就連民間也是流言紛紛,皇宮更是忙得焦頭爛額,畢竟一國儲君在他國遇刺可算不上是小事。
官府發出告示,懸賞國醫聖手,不為別的,隻因為太子景玉身中劇毒,好在隨行有醫術高手坐鎮,太子景玉一被發現,便立馬輔以『藥』材壓製了毒『性』,但卻沒有辦法解開,壓製七日後,毒『性』散開,太子必死無疑。
隨行人員立即向燕京尋助,太醫院上下無解,於是乎,隻得在民間尋找醫術高手。
可是,兩日時間過去,沒有人敢上前摘取告示,畢竟誰也沒有把握的事情,又何必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去呢。
“廢物,都是廢物。”風君易一把摔過茶盞,臉『色』及其的不好看,幾日的奔波忙碌讓他整個人顯得很頹然。
“殿下息怒,微臣醫術不精,實在慚愧。”院首小心陪著不是。
“不過皇上,柳姑娘師承神醫,說不定能解了那太子的毒。”院首小心的提著意見,不敢看風君易得臉『色』。
果不其然,他臉『色』一滯。
但隨即又想到漢國居然以此為借口向他施壓,前方飛鴿傳書,漢國邊境舉行了幾次大的調整,如今邊境軍隊人數達到鼎盛,有數十萬人。
於是乎,風君易還是動了身前往宓秀宮。
柳拂自顧自地喝著茶水,滿眼滿臉的無欲所求,沒有對風君易的怨恨,沒有對生的渴望,有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對萬事的情感。
“拂兒,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此次前來的確有一事相求。”良久,風君易喑啞著嗓子開口說道。
柳拂手指一顫,茶水便撒了一些出來,燙在她指尖上,頓時在白玉青蔥指尖留下緋紅一片。
她動心了,也許這會是自己逃離皇宮的一個契機。
她放下茶盞,冷眼望著那九五至尊,開口道:“是為了漢國太子景玉的毒?”
風君易點頭,慘笑一聲。
“我可以幫你為他解毒,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風君易急切問道。
“我要你放我出宮,從此生老病死,再無瓜葛。”
風君易果然怒了,立馬一掃衣袖:“不行。”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除去放你走,其它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柳拂搖了搖頭,固執地說道:“我就這一個要求,你要是辦不到,那我也不會為他診治。”半晌,又開了口:“你可以回去思慮一番。”
接著,便不再言語,風君易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終頹然的回了金鑾殿。
傍晚,柳拂正在院內休息,雜『亂』的腳步聲便傳了進來,有道豔麗的身影更是走的飛快,幾步便踏到了她身前。
“啪”的響亮一聲,柳拂臉頰頓時浮現一道五指印。
“柳拂,哀家真是沒想到你也是這麼個倔脾氣。”語氣不好,甚至帶著些咬牙切齒。
柳拂坐在小石桌上,觸不及防的被打了一耳光,雖然有些懵,但聰慧如她,立馬便反應了過來,想必是得到了消息說自己不願意為景玉診治吧。
她勾起唇角一笑,笑的千嬌百媚:“太後,你錯了,不是我不為太子診治,是你的皇上不許,你要責怪,便去找他理論,我與皇上提的要求便是放我出宮,從此兩不相欠。”
陳太後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看了柳拂半晌,卻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便知道她所言不假。
“哼,易兒不願意放走你,你就當真以為沒有什麼辦法治的了你嗎?柳拂,你可以不治,但你放心,哀家會讓柳家滿門為太子陪葬。”說完,輕蔑的看了柳拂一眼。
柳拂果然臉『色』巨變,說是了無生趣,但聽聞家族的安危,她還是做不到漠視不理。
“怎麼?你可思索好了?”抬起青蔥圓潤手指,陳太後看著手指上的蔻丹,漫不經心地問道。
柳拂軟了身子,低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如一把刷子輕柔緩闔。
“柳拂領命。”
漢國太子景玉如今住在皇宮內院昭衡宮,風君易派了大量的宮人前去伺候,但這並沒有什麼用,漢國太子依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