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怎麼樣?”
“我本來快殺了,可蕭天逸後來出現。他手中竟然有禦敕金牌,我鬥不過,隻得暫退。之後我隱在一旁,趁他們不備,欲讓暗衛殺了他們三人,一了百了。可他們武功高強,還是讓他們跑了,我看蕭天逸受了重傷,本想一刀結果了他,卻不想父皇帶人來了!嘖!父皇果真偏心他!”
蕭天淩微紅眼眶,憤憤咬牙暗恨。父皇偏寵蕭天逸,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們這些皇子看著,隻能心裏嫉妒。別的皇子尚且如此,他就更如此。
他的母妃不過一介宮婢,乃是皇上一次醉酒臨幸,才有了他。是以自幼,他便地位比之一般兄弟更加低下。
可他不甘不願,都生為皇子,憑什麼他就要有一個當宮婢的娘。都是龍子,憑什麼他就要低人一等。
而每每看到天驕一般的蕭天逸,他就心中更加怨憤。
“所以,你一個也沒有得手?”
他臉『色』一白,低頭,略微驚懼道:“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蕭天逸重傷,現在還在宮裏躺著。出宮來這兒之前,我就打聽清楚了。這蕭天逸所受之傷,竟然重到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看來,他的傷,已經危及『性』命。”
“哦?就連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男子聲調低沉,尾音揚起,蘊含一絲絲興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玉宇宮內,蕭天逸捂著心口,斜躺於榻,整個人臉『色』青白,猶如死人。蘇風暖接過白玉『藥』碗,遞上前,語帶心疼:“天逸,來,喝『藥』。喝了,你就會好受些。”
“咳咳……拿走!”蕭天逸眼眸微閉,一手擋開,玉碗“哐啷”碎地。
蘇風暖驚得後退幾步,眉梢微垂,眼角含淚,頗有一番楚楚可憐味道,她上前幾步,坐在榻邊,“天逸,你喝一點好不好?我聽太醫說你身中劇毒,可你怎麼會中毒的?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她心中疼惜蕭天逸,腦海閃過一絲念想,於是憤恨,“是不是柳拂幹的?我聽聞她會醫術,你中毒,她也不知所蹤,所以是她……”
“砰”一聲巨響,半個床欄都被劈壞,轟然巨響,嚇得蘇風暖跳起身,連連後退。抬眸看向蕭天逸,“天逸!”隻一眼就倏然驚愕。
那樣冷厲的眼神,仿佛看著死人一般陰狠。
“你,不準再提這句話!毒不是她下的!”
蘇風暖一驚,然後悲痛,“天逸,你為了護住她,就能這樣枉顧『性』命嗎?你當我是什麼?明明我才是那個深深愛著你,憐惜你,永遠不會害你的人。”眼淚簌簌而落,心頭怨憤交加,“如果是柳拂幹的,我蘇風暖一定不會放過她,皇上也定然不會!”
蕭天逸眼眸猛然沉冷,氣息猛衝胸臆,“你若你敢在皇上跟前『亂』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滾!滾出去!咳咳……”
驚天動地一陣嗆咳,驚得蘇風暖手足無措,在看到蕭天逸嘔出黑血暈『迷』後,就更是哭出聲:“天逸,天逸,來人啊,來人!”
外間搗鼓『藥』方的太醫聽見動靜,進屋來,接過蕭天逸探查,然後對陰沉麵目的皇上回稟:“皇上,王爺隻是氣急攻心,讓毒素蔓延了。微臣建議,嚴禁殿中閑雜人等出入,讓王爺安心靜養。”
皇上不耐地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蘇風暖,點頭,“都出去,往後除了跟前照料之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攪擾。”
蘇風暖觸到皇上眼神,渾身一震,她不敢再說什麼,隻得躬身出去。
皇上幾步走到榻前,盯著蕭天逸已經呈現紫『色』的嘴唇,雙眉之間,凝出深深溝壑,“王太醫,逸兒的毒,真的就無『藥』可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