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堆滿灰塵破舊的院子中,花是枯的,風是冷的,院子中唯一剩下的小房子上麵的瓦片是破敗的,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瓦片蓋不住屋頂,形成幾個洞,經常漏著風,倒也能通過那幾個洞射入一些陽光,讓房子內部不顯得太灰暗,然而卻充滿了冷意,房內一位長發的少年正冰冷的躺著,剛開始還咳嗽了幾口,之後生息逐漸的消失
“呀,當時不說要廢掉我的手腳嗎?結果如何?
當時是打不過你,可是你萬萬想不到吧?在比武的時候,你會被自己的親哥哥痛下殺手吧?”
一個穿著寬大的漆黑色武士服,卷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長相很是粗獷的少年,叉著腰,他對著那破舊的小房子,挑釁的說著。
他叫張力,曾經是因為欺負人,被如今住在小房子中的那個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如今知道那個人已經廢了,他自然要盡情的報複,將那個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他站在那裏,對著小房子罵了很長時間了,知道那個人一定在房子中,因為一個手腳全廢了的家夥,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出來?
如此,張力倒是不準備先進去了,就是要不斷的說,不斷的刺激那房子中的那個人,狠狠的羞辱他。
“哈哈!你這個廢物東西倒是出來啊!也對,你個狗東西不可能自己走出來了,哈哈哈哈!學不來啊,學不來!你錯就錯在沒你哥哥心狠!
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那個傳承隻有你和你哥哥能夠繼承。
而為了得到傳承,你哥哥可是親手廢掉你的手腳,這倒是讓我佩服啊!太讓我佩服了!你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就是因為沒有你哥哥心狠啊!然而,你這個家夥已經沒機會了!”
張力的表情越發猙獰,裸露出的雙臂上的肌肉鼓起,顯露出那粗壯的一根根的血管,那些血管在發熱,其中燃燒著殘暴嗜殺的鮮血。
說話之間,他一拳就是捶在了地上,瞬間一道裂縫就延伸向了那個小房子,於那裂縫中逐漸噴湧著一股股的火焰。
在小房子近前自動出現了一層金黃色護罩,在吃力的抵擋著那股火焰,然護罩處的裂痕不斷增多,而沒有被護罩保護的地方,受到烈火的焚燒,漸漸成為一片片的焦土。
“滾出來!你倒給我滾出來啊!”張力繼續是對著小房子叫囂著。他轉而又是嘲諷道“呀,我忘了一個手腳全斷的家夥,自己是出不來的,應該可以滾出來吧!對,就那麼滾著出來!”
哢!
這回總算是有了回應,那破舊的門開了,然而讓張力有些失望的是,出來的那個人並不是滾出來的,而是坐在了一個玉白色的輪椅上。
一身白裳,如瀑的長發,閃爍著燦爛光芒的眼眸,嘴角含帶著笑意,即使手腳都抬不起來,然而少年那俊俏的麵龐,卻讓他顯得是高貴,神聖,像是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君王。
張力最為討厭的就是那個人的這種姿態,如今那個家夥被廢了,居然還顯得這麼高高在上?
這讓他是握緊了拳頭,張力的手指就指著那個人“你這個廢物裝什麼,我馬上把你踩在腳下,我要把你撕成碎片!你這個混蛋,注定被我永遠壓在腳下!你……”
還沒有罵完,猛的對上那個人那有時清澈有時深邃的眼,張力感覺如同陷入了深淵一般,無力掙紮。
他有些驚恐的退後幾步,下一刻如同見鬼般的看到,那個應該是手腳盡廢的白袍少年,突然就閃掠到了麵前。
就到了他的上方,手扣在了他的腦後,就把他向下那麼一壓,居然是用一隻手摁著他的後腦勺把他按趴在了地下。
張力是毫無還手之力,那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如同是一座巨山壓下,讓他感覺腦子充血,貼著地麵的眼珠都要冒出來。
身體被壓趴在地上,而他的嘴是在不斷的啃著泥土,像是狗啃泥,然而他卻感覺那泥土很涼,能讓那火熱的壓迫力減輕一些,甚至是在貪婪的啃著那地上肮髒的泥土。
不知什麼時候,張力發現,又被提了起來,剛一起來就遇到了那白袍少年飛起一個鞭腿就踢在了他的臉上。
張力手捂著紅腫的臉,趁著被踢飛的機會拚命的跑,早已迷失了方向,就撞在了院子中的一塊大石頭上,撞的他是鼻青臉腫,頭上是嘩嘩的冒血,也是渾然不知。
直到聽到了淡淡的一聲“滾吧!”張力是玩命的跑了出去,這個過程中還摔了幾跤,做出了好幾次狗啃泥的動作之後,才是瘋了般的跑出了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