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棄之地占地廣闊,有分為五大區域,東南西北中央。
暗行者工會便在東區較深處,在東區靠近中央區域處,穿過數裏長的交易街後,有一片巨大的建築群,如同竣工的樓盤,威嚴聳立。
這裏有著十來座大樓,每座大樓,都代表著一個勢力。
雲深帶著白辰來到一座七層高的大樓前,隻見赫赫而立的大樓樓麵黑石基底,深灰色主調,鵝黃色數米寬的大門上閃爍著類似logo的牌匾。
暗行者工會,五個閃著黑耀斑點的大字旁刻著一道代表工會的刀劍印記。
白辰四下張望。
這一片樓區仿佛深暗的峽穀,人處在地上,即使仰頭也很難看到樓頂,兩邊都是直通天際的建築,渺小的生命在麵對密集巍峨的壓力下仿佛能被擠碎一般。
同之前所見的禦獸殿相比,這裏的勢力駐地明顯的更現代化,高樓也形似地球上那些大廈建築,雖然模樣有淩有角,看上去幹淨整齊,可卻缺少一些神秘高雅的韻味。
所有大樓都有著各自的招牌,配著工會徽章穿著各色製服的冒險者進進出出,忙碌景象。
這令白辰有些眼熟,這裏就像是前世的工業區一般,各司各職,緊張氛圍。
此時,已近正午。
二人走入暗行者工會,沿途不住地有人同雲深打招呼,後者一一應付。
一樓的大廳中,白色內壁一塵不染,掛著許多壁燈,壁燈內鑲嵌著橙黃色晶體,有光隱隱溢出。壁燈下,擺置著許多的長桌方椅,此時有許多的工會冒險者坐著互相攀談,或閉眼休憩。
大廳頂部吊著巨大的藍晶製的機械臂,機械臂下立著一塊占據小半個空間的虛擬屏幕,屏幕不斷流動著畫麵,有人也又超獸。
白辰看的好奇,他在雲深的帶領下,來到大廳正中間的前台處,十米長的長桌坐著五個年輕女子,穿著藍白色製式衣褲,線條柔和纖細,頭戴高帽。
“小薇。”
雲深來到一位露出單馬尾的女子身前,笑著招呼。
女子原先在埋頭記錄著什麼,聞言抬頭,然後露出甜美微笑:“雲深,你回來了。”
“我今早到的,剛才去辦了點事。”說著,他四下看了看。
“怎麼沒見南星,小薇,你有見過他嗎?”
名叫小薇的女子微微點頭,齊眉的黑發搖晃出一抹溫柔,一絲可愛。
“他和莫赫雷德都在二樓的等候室。”
“老莫也到了?”雲深道,然後站起身來“那我先上去了。”
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問了聲“昆老在嗎?”
女子搖了搖頭:“他老人家上個月出去了,還沒有聯係這邊。”
雲深點頭,對小薇揮揮手,然後領著一側一言不發的白辰走上上二樓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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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層的格局布置很是簡單,除了上下樓層的階梯和怡情的栽花外,就是各個分隔開的小房間。
二人走進一處房間內,隻見紅褐色圓桌周邊或坐或站著三個人。
天南星換了身輕簡風的黃色露胸寬衣配奶白色透氣褲,飽經風霜的油膩圓臉洗的白皙透光,他一臉安逸地靠在背椅上,微閉著眼。
半身金屬化的莫赫雷德靠在一側的牆上,神情一如往常的沉默,看不出任何東西。
聽到進門的聲音,二人都看了過來,見是雲深二人,天南星當先出聲,“雲老大,你來了。”
走進房間,白辰便把視線放在陌生的第三人上。
這是個中年模樣的男子,國字臉,劍眉大眼,眼神深刻。他的身形高而壯碩,骨架寬且大。
他穿著白色的功夫裝,強健的肌肉勒出道道溝痕。
男子蓄著及腰的寬辮,束著發髻,精練強悍的模樣。
好凝重的感覺!
白辰注意到,原先房內似乎壓抑著某種氣氛,直到雲深的到來,才舒緩了那種僵硬的感覺。
這人不是一頭的?
少年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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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雲深對著天南星點點頭,看向了那個迎上來的男子。
“你也在啊?”
男子嗯了聲“我下午就走,知道你到了的消息,便過來見見你。”
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吐字很是清晰,有種一板一眼的感覺。
“見我幹什麼,你還是去處理自己的事吧。”雲深的聲音很冷,那漠然的態度有些引起不適的氣氛。
白辰訝異,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他對雲深的印象一直挺好,後者不管在為人處世還是說話中都是一副溫和的暖男樣子,現在的口氣,可一點也不像往日裏的他。
想著這些,白辰又看了看陌生男子,發現他和雲深之間有股很微妙的感覺。
一旁的天南星和莫赫雷德仍舊一副事外人的沉默表情,倒是那陌生男子,看著雲深,突然輕哼一聲。
他從懷裏摸出一枚銀白色的金屬戒指,擺在桌上,說道“這是家裏傳話讓我帶給你的,拿著吧。”
雲深盯著他,淡然道“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需要的,”男子與雲深對視稍許,語氣冷硬:“如果你還想繼續現在這自由的日子,那就最好拿著。”
他的話擲地有聲,白辰看到雲深似乎有輕微的顫動,這令少年對二人的關係更加好奇。
男子留下話後,便離開了房間。
一時間,房內的氣氛很是低迷。
過了許久,雲深感到肩頭被人拍了拍,然後耳邊傳來天南星輕輕的寬慰聲。
“雲老大,別多想了。”
雲深閉目片刻,然後睜開,臉上恢複暖意。
“你們事都完了嗎?”他轉移話題說。
天南星聳聳肩表示了無事,莫赫雷德則搖了搖頭:“我預約了一位轉生殿的執事,下午過去。”
“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不知火可能已經等著了。”
“好。”
幾人議定,天南星拿起桌上的戒指,丟給雲深“雲老大,收著吧。”
雲深看他一眼,後者又繼續說“就當是借的吧,以後還給他們便是。”
“是啊......”雲深喃喃自語,“除了接受他們的施舍,我還能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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