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南唐國民間突然有流言傳出,說當今國主得位不正,老國主就是被現國主給謀害的。
國主不但弑父,連兩位兄長都不曾放過,趕盡殺絕。
好在二殿下有護衛拚死相救才得以逃命,而今二殿下已經聯絡了許多老臣欲要逼宮。
“廢物,都是廢物。”
宮內玄清國主正大發雷霆,奇珍異寶也不知摔壞了多少,一群侍者都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發泄完後,玄清國主平靜下來。
“去速請國師。”
侍者剛準備出門就聽到國師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大王勿憂,貧道自有算計。”
國師飄然入殿,看著殿內狼藉一片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哈哈,我有國師,自當無憂,隻是那玄燁竟然未死,這卻是個壞消息,孤王畢竟剛即位不久,跟腳不深,若是被他聯係那些老臣一起發難,到是有覆舟之險,不可不防啊。”
玄清雖然暴虐,但並非沒有頭腦,相反他看的比誰都清,尤其是他那兄長的名聲比自己好太多,他是真忌憚那些老臣們會聯合起來一起反自己。
國師聞言淡淡的說道:“大王既已稱孤道寡,自是有無限威嚴,若有妄議者則殺之,殺五百,豈不定?”
玄清有些猶豫,不過他目光很快就堅定下來。
“不錯,我已為王,當肆吾欲,豈能被那群酸儒左右,若誰敢就此時諫言,孤王必定殺之。”
說完後他如釋重負,喚來侍者大擺宴席。
第二日早朝,果真有人就坊間流言之事勸諫國主,且主張迎回二殿下玄燁。
國主聞言後勃然大怒,竟不顧眾大臣勸諫,當場將那三朝元老給活活打死。
有人看不過眼,出班奏對,亦被盛怒之下的玄清國主給同刑對待。
一場奏對竟然死了十多人,這在南唐國立國至今都未曾發生過,一時間群臣惶惶不安。
在宮外大街邊的一座客棧內,玄燁靜靜的聽著手下人彙報。
“哎,倒行逆施,玄清這是在自取滅亡。”
隨後起身帶著兩人開始暗中拜訪舊識老臣。
又一月,夜間。
緊閉的正陽門被人悄然打開,在城外有數百著甲人足纏布帛悄無聲息的通過正陽門朝國主寢宮而去。
在其他三個方向的城門也有這樣的一幕在上演,人數少則七八百人,多則上千人,在守城兵卒的內應幫助下,幾千人就這樣入了宮內,竟沒有驚動任何人。
“盡忠就在此時,殺了昏君,替太上國主報仇。”
暗中中有人高聲呐喊,隨後無數火把亮起。
“殺。”
玄燁身穿黃金鎖子甲,手持寒光長槊,一聲令下,無數人朝他聚攏,朝著他長槊所指方向進發。
一路上但凡有反抗者盡數被殺戮殆盡,普通的侍者宮女早已經被這突然的一幕嚇的抱成一團蜷縮在各個角落。
很快,數千人就攻到了國主寢宮,為數不多的大內侍衛哪怕拚死抵抗亦無法阻擋這群強敵。
寢宮大門被打開,一襲明黃色的睡袍披身,玄清國主絲毫不慌,他緩步走了出來,看著裏三層外三層圍起來的敵人他笑了。
“玄燁,孤的好二哥,你終於來了。”
玄燁排眾而出,持長槊指著對方罵道:“呸,你這弑父殺兄的畜生也配稱孤道寡,古往今來也不見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玄清國主哈哈一笑。
“哈哈,成王敗寇,說那麼多沒用,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南唐國的國主,你以為你勝券在握嗎,真是可笑。”
“你要是躲起來我還找不到你,如今你自投羅網,正好將你拿下,解我心頭之患。”
說完他伸出雙手振臂一呼。
“護國四將何在?”
“我主相召,末將來也。”
四道黑光帶著殘影突兀的出現在玄清國主麵前。
“哈哈,護國四將,任何一人都是千人斬,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幾千人夠不夠他們四人殺的。”
玄燁將目光投向四人,他本能的覺察到這四人極度危險,他們雖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但總感覺四人早已不是活人,死魚眼珠帶著灰白色,看人目光猶如勾魂使者。
“四位將軍,難道你們也要助紂為虐?玄清此人弑父殺兄,天理難容,四位將軍何必為這等無君無父之輩賣命?”
玄燁心裏雖然犯怵,但他還是開口勸說,希望能說動這四人棄暗投明。
隻是護國四將對他的話並沒有任何回應,四人都是麵無表情,眼神冷漠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