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元年六月,齊司寒將齊家主要產業遷至西北地界,他本人承接了西北軍軍需供奉的差事,經常出入西北大營。由於他貌若好女,又行事風流,甚至引起部分官兵爭風吃醋的私鬥,為此李琰澤整頓軍規的同時,又命人在軍營外張貼告示:女子和齊司寒不得入內。
馮少蘭開始學著管理大寨市的生意,後來又往波斯跑了兩趟,在那裏她認識了個做生意的男人,那男人甚至追著她跑到大佑來。馮少芝跟著慶雲班走南闖北的唱戲,名聲逐漸響徹全國,隻太過忙碌,每年過年才有空趕回家團聚。
懷德元年年末馮少棠和李琰澤大婚,馮老爺子主婚,臣服於西北軍的蠻族紛紛來賀。畢昔年也辭了官,千裏迢迢的跑來,充當了兩年多的大佑官員標兵,老畢表示心很累,幹不動了,不如回家做生意去。婚宴上馮少棠在主桌留了個空席位,單擺了付碗筷。
懷德二年、三年、四年……馮少棠和李琰澤的長子七歲那年,晉王弟繼兄位,改年號為隆興。隆興元年張文舉被罷官,年近七十的老人帶著對未盡事業的遺憾回歸故裏。沈銳年破格升遷至內閣首輔,大佑進入了高度君主集權的時代,清流賢黨不複存在,朝廷隻能聽到皇帝一個人的聲音。
當然皇帝的聲音傳到西北就沒有那麼大作用了,西北的官員任免,製度政策完全不受京都管控,張閣老的新政在馮少棠的改良後,迅速在西北地界推進,取得了顯著成效。
隆興二年,西北的糧食產糧超過南方,出生人口激增了兩倍。隆興五年越來越多的南方百姓為了躲避徭役或承受不了稅負而遷居西北,僅隆興五年當年,西北人口就爆增了兩成!
人們發現西北這塊傳說中的荒蕪之地,竟然是大佑最後的世外桃源。這裏的稅負比南方低六成,沒有任何攤派徭役,官府會引導當地百姓選擇維持生計的工種,種地並不是最佳的選擇,大量的手工業作坊遍布西北各州府,哪怕你是失去了土地的流民,隻要勤勞肯吃苦,在這裏也能過上溫飽生活。
許多年以後,南北經濟差異越來越大,百姓不顧戶籍製度的限製,尋找各種機會內遷。朝廷的恩科參試人數驟減七成,聽說在西北做官不需要考八股,隻考策論,還有什麼實習期,幹的好才能留下,幹不好的就滾蛋,並不比南方做官容易,但人才輩出的江南等地還是有很多文人士子奔赴北榜而去,隻因為在西北,沒有那許多的官場應酬碳火薪耗,卻能按時領到足額的俸祿。
南方的朝廷對此無能為力,新政的罷黜致使國庫雪上加霜,世家地主們瘋狂的反撲,簽了大批量的佃農,將人口牢牢的栓死在土地上。即便如此還是避免不了人口驟降,南方的大佑朝就像是被白蟻蛀空的柱子,岌岌可危,畢竟沒有子民,所謂的國,也將不複存在。
懷德元年六月,齊司寒將齊家主要產業遷至西北地界,他本人承接了西北軍軍需供奉的差事,經常出入西北大營。由於他貌若好女,又行事風流,甚至引起部分官兵爭風吃醋的私鬥,為此李琰澤整頓軍規的同時,又命人在軍營外張貼告示:女子和齊司寒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