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愛是最狠的繆斯(1 / 2)

如果不殘酷,哪得頓悟?

你應對所有狠毒的愛釋懷,並感恩。

在一家唱片公司的會議室,大家談過了工作還意猶未盡,開始聊起圈內八卦。

一位同事忽然說:“哎,你們知道嗎?Sandy最近離婚了。”

Sandy是一位圈內知名的作詞人,聽說這件事,大家都感到愕然。還沒等發表看法,老板卻開口:“那好呀,你們趕緊去約她的歌詞!”

“為什麼?”“Sandy剛離婚,哪有心情寫歌詞……”我們議論紛紛。

“當然有。”老板一臉神秘的笑:“失戀是創作的最佳時段,她的感受,她的悲傷,全要寫出來,才是最好的發泄!”

一位文學大師在家中招待賓客,有位客人誠懇討教:如何創作出感人肺腑的作品?

大師沒有正麵回答,卻問了他幾個問題--

你談過戀愛嗎?

談過幾次?

你被甩過嗎?

你甩過別人嗎?

你談過一場與全世界抗爭的戀愛嗎?

你愛過不該愛的人嗎?

你曾為愛不顧一切甚至想到死亡嗎?

……

客人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倒,隻是搖頭,說我隻有過一段戀愛,從一而終。

大師笑道:那你是個好人,但不會是一個好的創作人。沒有磨礪,哪來尖銳;沒有傷口,哪知痛苦;沒有錯失,哪有複得,沒有生死,哪懂無常?

大約戀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到卻又最容易失去的一種幸福:說它難得,是因為一段好的戀愛,需要雙方互看順眼,步調和諧,彼此體諒,可能還要加入少許的門當戶對與共同語言,創造出一點獨有的親密經曆,愛情才會悄然萌芽。說它容易失去,也是因為以上種種契機,隻要有一種過度失衡,愛情就變成悲情,無論是自相殘殺還是好聚好散,都徒餘黯然。

這種幸福脆弱得令人心驚,卻又因這樣的心驚而成為冰川上的花朵,人人趨之若鶩,隻渴望摘到花朵那一刻的喜悅,無人去思考花朵凋零時的傷感失落。

一位畫家單膝跪在自己愛的女人麵前,滿懷深情地說:我的愛人,你是我的靈感繆斯。他用她頭發的色彩作畫,她的唇印成為他的名章,她的身體留在他永恒的畫筆下。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極致。當畫家失去他的愛人時,本該一蹶不振的他,創作居然進入了全新的境界,大塊的充滿想象力的用色,陰鬱而絕望的情感迸發,讓外界對他的畫作有了顛覆性的全新考量,潮水般的讚美紛至遝來,他一邊痛苦一邊收獲掌聲,一夜成名。

當有一位記者采訪他時,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讓你用此刻的一切去換回她,你願意嗎?他的淚水洶湧而出,隻說出一句: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