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清澈見底的流水,山,是連綿不絕的青山,天,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白發男子看著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閉上明亮的雙眸,這一坐就是六個時辰,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已是星辰滿天,皓月高掛。
“成功了嗎?”白發少年再次閉上雙眼,青草在自己的身邊,夏蟬在鳴叫,風從臉龐吹過,他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周圍一尺內的所有東西。
“成功了。”白發少年的語氣有一絲激動:“八年!八年!我今天終於可以了!”
“明日就可以去外門了,真正踏入修真一途了,終有一天,我要成為一代宗師,然後找到你們,為什麼你們當年要拋棄我?”白發少年攥緊了雙拳,眼中充滿了殺氣。
少年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離去了。
少年叫陸炎,是一個孤兒,他所在的地方叫第一山雜役院,隸屬禦影宗。
這禦影宗啊,可了不得,天下十二宗之一,站在修真界頂端俯視眾生的龐然大物。
他已經在雜役院呆了八年,整整八年,今天是他的成人日,也是他踏入修真界的第一日,他沒有十歲之前的記憶,醒了便出現在了雜役院內。
過了八年辛苦至極的生活,離死亡最近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七八,所以導致他現在性格極其冷淡,很少與人說話。
陸炎回到那坐破爛不堪的小茅屋內,碰著床倒頭就睡,時間就像流水一般,這眼一閉啊就是白天了。
東方的天空中慢慢出現魚腹白,一抹又一抹的嫩陽照進了屋中,照在了陸炎的臉上,他睜開眼,楞了一下,然後就去洗漱,換上幹淨的衣衫,在衣櫃中取下一件有很多補丁的舊布衣,裝在黑色的袋子裏麵,推開房門便離去了。
他今天要離開這個生存八年的地方,此時雜役院的弟子很多都起床了,他們看到陸炎,猶如看到鬼神,避之不及,這也是陸炎為什麼會一個人住破茅屋的原因了。
“白發鬼。”
“離他遠點,說不定明天死的就是你。”
“噓,我聽說啊,白發就是瘟神的象征,是天上犯了大罪之人,被貶下凡間來禍害凡人的。”
……
各種流言蜚語不斷傳入陸炎的耳中,他已經聽過太多太多遍了,一開始還會有反應,慢慢的也就懶的去理他們了,自動將他們視為空氣。
他繼續往雜役院的中心走去,因為隻有那裏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能去更廣闊的世界。
“呦,這不是小白嘛?背著行李準備去哪裏啊?”有四個大漢出現在了陸炎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陸炎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眼中還隱隱約約有一絲殺機。
“呦,幾天不見,這麼有底氣了?”為首的大漢把手指捏的砰砰作響,二話不說就上去想要給陸炎一拳。
“啊!”
人們期待已久的慘叫聲還是出現了。
“這……不可能。”
“白發鬼怎麼可能……”
“老劉可是練過幾年拳腳的……”
眾人驚呆了,他們以為倒地的會是陸炎,結果……卻是為首的雄壯男子。
“以前給你們欺負呢,不過是讓你們給我喂招而已,你們當真我很好欺負?”陸炎一腳踩在對方的胸膛上,慘叫聲又響起,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絲骨折的斷裂聲。
剛才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啊在大漢出手的一瞬間,就已經被陸炎一個背摔給摔倒在地,然後這才出現了接下來的一幕。
後麵的三個大漢不約而同的上去就要和陸炎理論理論,不過陸炎動作極快,力氣也是怪大,三拳兩腳之間,這幾個大漢便倒地不起,捂著腹部痛苦的哀嚎著。
陸炎這時走向那個為首的大漢,又是一腳踩在對方的胸膛上,吐了口唾沫:“你們已經沒什麼用了,廢物。”
陸炎加大了力度,骨頭斷裂的聲音更大了,他想起了一些事,以前小的時候總是被他們痛毆,看著自己好欺負,就一直欺負自己。
為首的大漢仗著會一點拳腳,更是肆無忌憚的欺負陸炎,而陸炎也不傻,在被欺負的過程中默默的記住了對方的招式,日夜苦練。
“哈哈哈!”陸炎笑了,笑的很開心,也很癲狂,他直接坐在大漢的胸膛上,一拳一拳的往對方的臉上招呼,大漢的嘴角在第一拳之間就流出血絲了。
“求求你放過我……”大漢恐懼的哀求著,不過不等大漢說完,就是一拳在他臉上。
陸炎一拳一拳打到對方暈厥後,便停下了手,他沒有想殺對方的想法:“一碼歸一碼,你怎麼欺負我,我就怎麼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