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案的時候是淩晨4點23分,我們在睡夢中被喊醒出警。大家都一臉喪氣,畢竟白天才剛剛出警完畢,最近掃黃打黑讓眾兄弟疲憊的很。
附近巡邏的兄弟早就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案發現場,我們隨後趕來,報案人是一名少婦,我們到達的時候,她站在樓下,懷裏抱著小孩。
我隻是匆匆看了她一眼,就著急上了樓。案發現場是在二樓住戶的廚房,除了翻倒的垃圾桶,別的東西都幾乎沒有動過。
“死者王鳳嬌,54歲,目前來看死因是被圍裙扭成繩子從背後勒緊窒息死亡,從體溫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法醫邊查看屍體邊分析告訴我。
我看了看四周,死者是54歲的中年婦女,是被從身後勒死,一般人突然被勒一定會反抗,反抗就會有痕跡,可是現場除了翻倒的垃圾桶,一些蔬菜皮屑,沒有其他的翻倒物。
我從警員手裏拿過凶器,是一個白色印花圍裙。為什麼要用它來殺人呢?既然在廚房,死者離刀具的距離也就兩米多,用刀不是更麻利一些?
看著法醫蹲在那裏專心的驗屍,我心裏突然產生一個想法,雙手來回擰動,把圍裙擰成繩,一瞬間套在了法醫的脖子上,法醫被突然猛力的猛力拉倒,雙手拚命的抓在脖子上的圍裙繩,用力想撐開。我把他拽倒,坐在地上雙手不斷用力拽,法醫的眼球開始凸顯,因為呼吸困難臉已經漲紅。
“李sir,住手!你要幹什麼!”
一旁的警員看到連忙過來雙手拉住我的右臂,用力想要拉開。
法醫雙目怒睜,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斷斷續續的擠出來幾個字,“你…瘋…了?”
“停下!”
另一名警員見拉不開我,抽出警棍給我後頸來了一下,我隻感覺腦子一昏,渾身無力的躺倒在地。
法醫重獲新生大口穿著粗氣,“他媽的,你就是個變態,你要不是警察,肯定是個殺人犯。”
一旁的警員有些唏噓,他們其實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不及時製止真的會出事。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舉動,我恐怕早就升局長了。
我緩了緩,拍了拍法醫的大腿,說了聲抱歉,法醫一把打開的我的手,不再搭理我。
“把那個女人喊上來。”我吩咐道。
法醫剛才被我勒到差點兒窒息,算得上極限了,他的脖子上有幾條繩印,和死者的如出一轍,不過死者可能因為時間的原因,沒有很明顯。
“報案人來了,李sir”
我停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這個報案人,身高一米五左右,很苗條,體重應該不到一百。紮著居家的婦女發型,稍微有些淩亂,雖然是素顏,皮膚吹彈可破的樣子,五官精致,標準的瓜子臉。
“死者是你什麼人?”我看著她問。
警察問話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緊張,我辦了那麼多案子女人能這麼淡定的她是第一個。
“她是我婆婆。”
沒了?我有點兒懵。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簡單。
“案發時你就在家?”
“我在臥室。”
“沒聽到什麼聲音?”
“聽到了,婆婆跟老公爭吵。”
…
“你倒是多說點兒啊,非得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我這個暴脾氣,騰的一下站起來,一米九的魁梧身材下,她好像個小雞仔站在我麵前。
她麵如止水,懷裏抱著孩子,淡淡的說,你吵到我孩子了。
我???
幾個警員笑了起來,此刻的情況好像是演話劇一樣,我像個野獸,她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