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臉上，也同樣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破壞。他的嘴被利器劃開，皮肉卻沒有外翻，從嘴角直到雙頰顴骨，被人用黑棕色的線縫得死死的，帶動嘴唇和肌肉呈現出一副駭人的詭異笑容。
“我的個親娘啊！”常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跌倒。
曹老煙看著他的窘態不禁笑了，伸手想去摸煙，手卻停在口袋邊緣又縮了回去。常生還有點驚魂未定，說道：“怎麼，沒煙了？要不我去給你買一包？”
“不是，這時候最好不要抽煙，屍體觸煙容易發生變化，好久沒辦命案了，都快忘了。”曹老煙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隨即伸手在屍體身上摸索著。
“幹什麼的，別亂動。”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從車上下來，他那大背頭可夠亮的，不戴帽子也不怕冷，裏麵穿著西裝，外麵罩著白大褂。他快步走過來，見是曹孟達他們，這才緩和了些許語氣：“原來是你們啊，咦，屍體怎麼在這兒，不是說在池子裏嗎？誰讓你們把屍體撈上來的！”
常生是個少爺，可不吃這個，聽語氣不善，當即回嘴道：“不撈上來怎麼看，放在水裏泡著啊？”
曹老煙拉了常生一下，賠著笑臉對那人道：“宋法醫，這是巡警撈上來的，我們也剛到。”
“知道了，你們再去周圍看看吧，這裏交給我了。”
曹老煙拉著氣鼓鼓的常生到了一旁，點燃了一根煙，笑道：“年輕人，幹嘛這麼大脾氣。”
“我就是看不慣他耀武揚威的樣子，什麼東西，純屬一個假洋鬼子！曹師傅，您也是二等警長，他也是二等警長，憑什麼他對您呼來喝去的。再說他就是個法醫，這可是咱們的案子。”常生打抱不平道。
曹老煙慘然一笑道：“我這個二等警長和人家可不一樣，你不看我多大年紀了，黃土都快埋到脖頸了，人家三十冒頭正當年，自然前途無量。再說廳裏本就比咱們商埠警察署高一頭，人家又是留洋回來的，給咱們警察廳提了多少格調，這在上麵都是掛了號的。其實剛才他說的也對，這屍體就是不該挪動。”
“您怎麼還替他說話呢？”
曹老煙擺擺手道：“不是替他說話，以前的衙門裏也有死屍不離寸地的規矩。仵作和主辦人來之前，任何的搬動都會造成無法複原的損傷，會造成屍體角度的改變和一些證據細節的流失。”
“曹師傅，您老懂得真多，我還以為你光會抽煙呢。”常生聽的是目瞪口呆，不由得誇讚道。
曹老煙拍了他一下笑罵道：“臭小子，你才光會抽煙呢，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以前........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您別不提啊，我聽說您以前在前清衙門中也是個捕頭，這前清的捕快和咱們現在的警察有啥區別啊，您就講講唄。”常生最喜歡陳聞舊事和各種八卦，不由得發問道。
死者的臉上，也同樣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破壞。他的嘴被利器劃開，皮肉卻沒有外翻，從嘴角直到雙頰顴骨，被人用黑棕色的線縫得死死的，帶動嘴唇和肌肉呈現出一副駭人的詭異笑容。
“我的個親娘啊！”常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跌倒。
曹老煙看著他的窘態不禁笑了，伸手想去摸煙，手卻停在口袋邊緣又縮了回去。常生還有點驚魂未定，說道：“怎麼，沒煙了？要不我去給你買一包？”
“不是，這時候最好不要抽煙，屍體觸煙容易發生變化，好久沒辦命案了，都快忘了。”曹老煙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隨即伸手在屍體身上摸索著。
“幹什麼的，別亂動。”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從車上下來，他那大背頭可夠亮的，不戴帽子也不怕冷，裏麵穿著西裝，外麵罩著白大褂。他快步走過來，見是曹孟達他們，這才緩和了些許語氣：“原來是你們啊，咦，屍體怎麼在這兒，不是說在池子裏嗎？誰讓你們把屍體撈上來的！”
常生是個少爺，可不吃這個，聽語氣不善，當即回嘴道：“不撈上來怎麼看，放在水裏泡著啊？”
曹老煙拉了常生一下，賠著笑臉對那人道：“宋法醫，這是巡警撈上來的，我們也剛到。”
“知道了，你們再去周圍看看吧，這裏交給我了。”
曹老煙拉著氣鼓鼓的常生到了一旁，點燃了一根煙，笑道：“年輕人，幹嘛這麼大脾氣。”
“我就是看不慣他耀武揚威的樣子，什麼東西，純屬一個假洋鬼子！曹師傅，您也是二等警長，他也是二等警長，憑什麼他對您呼來喝去的。再說他就是個法醫，這可是咱們的案子。”常生打抱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