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百年不遇的大雪,說是西伯利亞的寒潮吹過來的。
大白天的滿大街都是半人高的厚雪,這很北方個小鎮的主幹道上,有著幾個努力鏟雪的人。
胡雅指著完全凍住的窗戶上的冰窗花,朝著任荇大吼道:“這就是你說過的北國風光,千裏冰封。你不是要帶我出去看北極熊嗎?你不是說隻要穿一身厚的羽絨服就夠了嗎?”
任荇縮著脖子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咋知道這裏這麼冷,不是說房間裏麵熱得可以穿短袖嗎?”
胡雅衝到任荇麵前,慢慢地伸出手去,任荇隻是猶豫了一秒鍾,就主動把自己的左耳朵湊了過去,嘴裏喊道:“老婆大人,能不能輕點,很痛的。萬一聾了,就聽不見你好聽的悅耳的聲音了。”
“閉嘴,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想打人。你說好的傻麅子呢?還有什麼大野參呢?那個靈芝什麼的。。。你給找出來啊。”
任荇誇張地咧著嘴,踮著腳。
“不準踮腳,說話。”
“老婆,我現在是說話,還是不說話?”
“說話。”
“那我就說話了,是你讓我說的,你不能找借口打人啊。”
“廢話這麼多,趕緊地說話。”
“行,我。。。麻溜的說話。”
“才來一天,學得這些廢話到是挺快的。我就看你,如何給我編出個花來。”
任荇央求道:“老婆,你先把手鬆開,你也是捏累了,我給你揉著手,然後給你慢慢地說。”
“滾。你說現在我們咋辦?花了這麼多錢,還租了這麼一間一點也不熱的房子,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胡雅說著就開始大哭起來。
任荇急著勸道:“老婆,你別急啊,別哭啊。我這就給你去打聽,他們給我說的這裏到處都是寶貝。誰知道突然就這麼冷了?”
“你騙人,他們說這裏早就這麼冷了。”
任荇苦著臉道:“那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冷啊,我差點棉衣都不帶就過來了。你說我們那裏就是再冷也隻有零度左右啊,都說北方是幹冷,我們那裏是從心裏麵往外冷。你也看到的,他們在家裏麵都隻穿一件薄衣服。還有那個戶外主播,領子開得這麼大,都露著呢。。。”
任荇說到這裏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別,別,別,老婆輕點。”
“主播?那個主播?還把領子開得這麼大?多大啊?是不是還等著開得再大點?幹脆給你來個三點式?你個任荇啊,你們男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都是一個德行。”
“主播是男的,男的。”
“你騙我不知道?男的把衣領開得很低?他就為了露出點胸毛?他有胸毛嗎?”
任荇急道:“胡雅,你看到誰的胸毛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單位那個孫子,渾身是毛。一到夏天就喜歡露出他那點沒有進化徹底的猴毛,就他那個平板身體,看把你們這些女的迷得神魂顛倒的。”
“你胡說什麼?我現在是在說你的事,你為什麼要扯到人家頭上?你是不是心裏有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別怪我半夜起來讓你當太監。”
任荇被嚇得心裏打了個冷顫,胡雅可是個說話算數的人。為了能夠讓任荇聽話,胡雅是當著任荇的麵,硬生生地吞下了一整個檸檬。當時可把任荇酸的,滿嘴都是口水。
“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既沒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啊。”
“那好,我現在想吃烤肉串,你說的這裏的烤肉串特別大,特別過癮,特別好吃。我現在要吃烤肉串。”
“老婆,你看外麵這麼大的雪,那裏有烤肉串啊。我們昨天來得時候也看了,整條街都沒有看到有烤肉串的。”
“你就是不愛我了,我告訴你任荇,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想要拋棄我,我就哼。哼。哼。”胡雅比著剪刀的手勢說道。
任荇為難道:“老婆,我絕對是愛你的,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絕對百分之百的愛你的。我現在就出去給你去找去,我就不相信了。老婆要吃烤肉,那是看得起他們。老婆,你說我們是一起出去吃呢?還是我自己出去?”
“你不準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害怕。”
“就是,不能夠。我們一起去,吃飽了喝足了。我們再帶回來幾串,晚上餓了,拿火烤一烤。這裏還不需要冰箱,往窗戶那裏一扔就行。”
把能裹上的厚衣服都裹嚴實了,終於要出門了,然而剛走出大門,胡雅就使勁地打了幾個哆嗦,喊道:“任荇,不行,太冷了,我不去了,太冷了。我還是在房間裏麵待著,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