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反抗的話,白老婆子愣了一下。
下一秒,怒火中燒的白老婆子,揮著棍子就打了過來。
白老婆子一邊打,一邊大罵,“喘氣,喘你娘的氣;好一個賤蹄子,你他娘的能喘氣,還不趕緊死過去幫忙,想餓死老娘的那些寶貝嗎?!”
夯實的棍子,如雨點般落在洛青的身子上,疼的洛青渾身抽搐。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原身被欺負的記憶,心裏瞬間被怒火填滿,雙目圓睜,憤怒的瞪著白老婆子,恨不得衝上去將其撕碎。
“不要,不要打我娘,不要啊!”
白黎是個孝順的孩子,那裏見得親娘被打,驚呼著,撲到洛青身上……
白老婆子也沒想到,來不及收手,一棍子落下,打在白黎的頭上。
六歲的孩子,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瞬間暈死了過去。
“黎兒!”
洛青本能的驚呼一聲,雙目瞬間被紅色覆蓋。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坐起,抱著昏迷的白黎,尖叫著,“啊,啊……為什麼?為什麼?!”
她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是原身殘留的怨言束縛了她,讓她心疼,讓她替她歇斯底裏的咆哮。
她不喜歡這種無能的表現,這不是她的個性。
不就是一個惡毒的老婆子嘛!
不就是替你護著孩子嗎?!
不就是報仇嗎?!
你走吧,別纏著我了,我幫你擺平就好了。
“小賤人,你嚎什麼嚎?!”
白老婆子反應過來了,左右看看,瞪著洛青又開罵,“賤人,你再嚎,老娘打死……”
“救命啊,救命啊!惡毒的繼祖母想打死長孫媳母子,救命啊……”
繼祖母?!
白老婆子愣住了,連忙後退,指著洛青,“你……你個賤人,你……你胡說什麼啊?!”
胡說?!
洛青冷笑了,原身婆母謝玉蓮,臨死前把白家所有事都告訴原身了。
原身才知道白家係出門名,也知道虐待她母子的白老婆子,不過是個妾侍。
白家主母死的早,外加天下大亂,白家落魄了,白老婆子才以正室自居,當家做主。
不然,就憑她一個妾侍,哪敢虐待正室的兒孫……
可洛青現在沒時間想別的,咬牙瞪著白老婆子,張口就罵,“老虔婆,你不過是個妾侍,賤妾如奴,你已害死我公爹和婆母了,還不罷休嗎?!”
白老婆子一愣,隨即雙目圓睜,咆哮著,“賤人,你……你胡說八道。”
“死老婆子,我婆母說了,公爹生病你不給錢看,還弄苦水給我公爹喝,我公爹喝了就吐血,三天後就死了,難道不是你在苦水裏下毒,害死的嗎?!”
“不,白正輝是病死的,不管我的事,是你婆母那賤人汙蔑我。”
白老婆子嚇著了,拚命搖頭,這些事誰都不知道,這個小賤人怎麼會知道?!
“那我婆母了?!”
洛青質問一句,滿腦子都是原身婆母被虐的場麵,她好似看到自己前世在婆家過的日子,氣得她渾身發抖,睖著老婆子,“雖然自古婆媳是天敵,可你也太狠毒了!”
一聽這反抗的話,白老婆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