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有一個人光著腚躺在咱們家菜園裏！”
一小童跑進屋內，對正在添柴燒午飯的爺爺喊道。
劉老漢聽到孫子的喊聲之後以為又是孫子在胡鬧，並不在意，依舊往灶台裏麵添著幹柴。
“爺爺你快去看看呀！咱家菜園裏真有一個光腚的人！”小童見爺爺不為所動，有些催促地說道。
“真有一個光腚的人？”劉老漢問道。
“沒錯爺爺！一件衣服也沒穿！咦~真的是臊死了”小童說道。
“還躺在咱家的菜園裏？”劉老漢又問。
“對啊爺爺！壓倒了一大片菜！他披頭散發的，真像一個瘋子！”
“瘋子？！”
劉老漢一震，他忽然想到前一段時間跟村東頭剛剛從縣裏回來的小四聊天的時候，小四說最近這一片跑來一個瘋子，是隔壁武環縣上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快要成親的時候自己的媳婦兒就跟別人跑了，之後就發了瘋，在隔壁的鎮子上打傷好多人家的媳婦兒女兒。後來被一幫農戶追著跑到豐山縣這邊，鑽進山裏不見了蹤影。
這個人的該不會就是那個瘋子？
不過劉老漢轉頭一想，豐山距離平村有好幾裏的路程。就算那個瘋子出現也應該出現在兩者之間的其他村落之中，直接跑到平村實在不太現實。
而且就算真的是那個瘋子，也不用怕。
自己的老伴五年前先他一步走了，兒子兒媳又在城裏麵做生意，要回來還得再等個兩三天，自己家應該不會被這個瘋子盯上。
不行，事情永遠說不準。
還是得趕緊去看看，萬一真是那個瘋子，孫子被他給傷到就壞事了。
胡亂把一捧柴塞進了灶台裏，劉老漢站起身，急忙走到門後拿出一把釘耙。
“我去看看，小毛，你在這裏先幫我盯著飯，別燒糊了。”
菜園就在土磚房的後麵，裏麵種著一些辣椒、南瓜和絲瓜。當下正值秋季，兩種蔬菜即將成熟，菜園裏也算紅紅綠綠，蔬果茂盛。
可當劉老漢這次看到菜園時，嚇得釘耙都差點掉在地上。
有一半搭絲瓜的木架子塌了，南瓜也打碎了不少，就連那馬上就能收獲的辣椒也被壓倒了一片。辣椒秧裏麵趴著一個男人，披頭散發，渾身是傷。白暫暫的腚蛋格外地醒目。
“這難道就是那個瘋子？”
菜地被破壞了，劉老漢恨得牙癢癢，但他不敢靠近這個趴在地上的男人，隻是站在菜地邊上遠遠地觀察著。
“也不太像啊，怎麼看著渾身是傷？”
就在這時，村東頭的劉四走了過來，剛剛從田裏回來的他正背著一個巨大的麻袋。
“叔，你上次說你家的兔子沒草吃，這次我給你扛來一麻袋，你看看夠吃不……謔！你家菜地是怎麼了？咋塌了這麼一大片？”劉四一開始還笑嗬嗬地一邊說話一邊向劉老漢走來，等看清劉老漢家的菜地時，頓時嚇了一跳。
“小點聲！小四，你快來看，這個人是你說的那個瘋子不？”劉老漢低聲說道，他趕忙招手讓劉四過來，並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
劉四放下麻袋，好奇地湊上前去，盯著趴在地上的男人看了許久，還用木棍杵了杵那個男人的腚蛋。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的左胳膊顫抖了一下，好像要將杵他的木棍打開，卻又使不上什麼力氣。
這個動作嚇得劉四退了兩步，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劉老漢也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釘耙。
劉四又上前看了兩眼，點點頭說道：“叔，這好像就是那個瘋子，他們趕瘋子的時候，我湊了一個熱鬧，那個人跟這個人外貌差不多。”
“那他咋光著？這瘋子喜歡光腚跑？”劉老漢不解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