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羽他們一行人離開黑色堡壘的時候,在他們看不見的堡壘二樓,有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紅妹,沒想到你對這幾個小家夥兒這麼上心啊。自從那件事以後,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件事情這麼投入,真好啊。”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有些感慨的王誌靖正站在這雙眼睛的主人身後說道。
原來,這黑色堡壘的二樓是專為“死亡之塔”的教官以及同等級的戰士休息用的。就像北羽他們現在屬於“天網”軍中的預備役,是整個軍隊中地位最低,但卻是危險程度最小的。在往上,就是身著紫色作戰服的常規部隊。除此之外,還有一支特權更高,專門解決棘手難題的特種部隊。特種部隊的戰士的作戰服都是紅色的。而“死亡之塔”的教官通常都是從常規部隊裏表現優異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像王誌靖就曾經是常規部隊的一代兵王。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轉到後方擔任起預備役的總教官工作。別樣紅的來曆更是大的嚇人,她曾經竟然是一名特種部隊的戰士。同樣是因為一些變故,才來到“死亡之塔”任教的。不過,和王誌靖相比,別樣紅的自由度更高。隻要她想回到前線的作戰部隊,就可以隨時參與戰鬥,而不用向上級彙報。
王誌靖在那句感慨出口之後就後悔了,因為他一時不注意竟然又提起那件事了。他知道,那件事對於別樣紅來說,就好像龍之逆鱗一般,觸之必怒。可是,就在他閉上雙眼,等待著別樣紅暴風雨一般的洗禮時,卻半天都沒有動靜。於是,王誌靖隻好偷偷地睜開雙眼,瞥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別樣紅。隻見別樣紅竟然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壓根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正當王誌靖感覺奇怪,想要出口安慰別樣紅的時候,隻聽別樣紅的聲音幽幽地從前麵傳來:“你知道這支小隊的番號嗎?”王誌靖沒想到別樣紅不僅沒發火,反而開口問起他問題來,連忙回道:“這我可不知道,你不是說戴院長已經把這十個孩子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嗎?而且,這些孩子的一切資料和記錄都不必上報軍部。所以,我還真不知道你給他們取了什麼番號。“
“是十九號。”好像就知道王誌靖猜不到一樣,別樣紅直接就把謎底揭曉了。誰知,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番號而已,傳到王誌靖的耳朵裏竟有如驚雷一般,震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見別樣紅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開口了。王誌靖隻好撓了撓腦袋,硬著頭皮打破沉默說道:“紅……紅妹啊,你當真想好了要把這個番號給這幾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屁孩兒。你可要知道,這個番號當年可是……”
正當王誌靖要說到關鍵地方的時候,別樣紅好像才清醒過來,突然厲聲打斷道:“夠了!”沉默了半晌,接著說道:“我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王誌靖的房間。看著別樣紅那倔強的讓人有些心疼的背影,王誌靖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唉,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紅妹,你這又是何苦啊……”
視線回到北羽他們一行人身上。作為初次進入沉淪之森的一行人,在還未進入到森林的時候,眾人就不同程度上地感受到了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好像麵前這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黑色森林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饕餮一般,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不過,第十九小隊的這些人也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自然不會被這小小的壓抑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在輕微地調節之後,他們終於一頭紮進了這片好像毫無生氣的沉淪之森裏。
剛開始的時候,位於隊伍最後麵的潘應天還能依稀看見外麵透進來的亮光。可沒走幾步,那僅存的一絲亮光也消失不見了。這時,眾人不禁停下腳步,紛紛將作戰服裏的“極北終南”取了出來。互相一對照,果然之前完全不動的紅色光點已經向著左下方大概五點鍾的方向指去。而金色代表神之墓地的光點則指向了十一點鍾方向,示意北羽他們應該向他們的左前方前進。在校對無誤之後,北羽示意其他人都把各自的“極北終南”收起來。隻留他一個人的在外麵,由他負責指路工作。
在分配好任務之後,北羽他們的陣型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隻見北羽、戴斌、肖雲海和錢滾滾分列隊伍的前後左右,在隊伍的最外側形成了一個梭形的結構。而歐小若、潘應天、蒙力爾以及歐寶拉則在隊伍內側形成了一個正方形的陣型。在這個正方形的中心,則是實力最為低微的潘喜麓和魏慶年。如此一來,一旦發生了什麼危險,實力最強的四個人可以率先作出反應。之後是第二道防線,最後才會波及到魏潘二人,可以說極大的保證了這兩個人的安全。不過,雖然這兩個人得到的安全保障最大,但同樣的他們也擔負起了整支隊伍物資的負擔工作。所有人的食物以及一些備用的戰略物資都放在了這兩個人身上,這樣也可以保障其他人在戰鬥的過程能夠發揮全力,不必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