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新的一天過去與來了,也許隻是從昨天到今天的延續或重複,其實生活也是一種有意義的重複。昨夜想說我睡的舒服。雨菲起床了在窗子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什麼。天有些昏暗,今的天空沒有昨的明媚,許是要下一場小雨。看著她的樣子像個專情小女孩子,不知是不是因為看花眼的緣故。醒來的時她就在窗邊,可能時間不會太常。
“起來。”走過來。
“為什麼。”我向她吹出帶有昨夜味的氣息,她用手扇了扇。“味道。”半個身子壓在床沿上。我一邊在穿起衣服,捏捏她的臉。“還沒洗。”
“等你。”她坐了下來。“快點。”
我笑了。“還是陰天,可能要下雨,你喜歡下雨沒。”
“下就下吧。”你說。然後在床上,盤著腿,紮著頭發。“她們真的要來。”
“是啊,遇到了還是這麼說。你說怎麼辦,拒絕。”成然。“真有意思,沒法兒。”我說。“答應了,菲。”
“誰答應了,你又遇上了誰。”
“兩個,都笑著說來。”
“肚子疼。”你說,菲。“不會吧。”我馬上有些急的,問,眼光立即瞧著你的腹部。“吃什麼了著涼。”
“沒有,是肚子疼,那個意思。”眼向我一眨,我也明白了。搖搖你的頭。笑了。你用手打。“找打啊。”又說。“真沒想到,會來,我也隻是說的玩,把話圓一下。”
“來吧,反正也沒什麼,來了和我姐比一比,估計有的一拚。”
“不要說你的姐,倩在關鍵時兒,也是好的。幫我們。”菲。“會說話。”
“當然兒,多少出去煉了一煉。”我說。“好像我昨晚上做夢了。”我站了起來,穿著拖鞋。“刷牙去。”
“我早刷了。等你。睡的跟頭豬一樣。”你說。“學你姐。這樣也挺爽的。”
“行,一切皆可能。”我說。
“姐早。”我喊。我們下了樓。準備吃東西。
“還早。”眼一翻。“睡你的死豬。”
“真的,那菲菲,也剛起來,是不是……。”
“不一樣,你才是。”倩。“阿姐儂早上要給點麵子。”菲說。然後笑笑。“我們今天做什麼,莫非釣魚,我喜歡釣魚。”
“當心把你拖到塘裏去。”
“有那麼大的魚。放心,看誰釣的多,和誰釣的大。”菲。“姐是不是,媽說下麵的塘去年沒幹,養了一年的魚,有大魚。”
“老龍養的,成然,他會養魚。你們去吧。”
“媽了。”我問。
“正在塘沿上洗衣服。”倩。“沒幫忙。”我問。
“以前幫,但你們回來就不幫了,等你們起來吃飯。好有個人照應。搞的我像保姆樣,還免費。”
“這。”我低下頭。“不是有洗衣機。”
“家裏還要什麼洗衣機,城市是沒法子,沒塘沒時間洗,都要工作上班。”
“沒法子,城市嘛,像個機器。一環套一環。”菲。“還有我發現,在鄉下過的舒服,雖然錢掙的少,但是舒服。一年忙不了幾下,隻是農忙的時兒,然後就是空下來。”
“這話對,可是在家裏搞不到錢,稻子不值錢,種出的不值錢。所以要出去打工,把田地荒掉。”姐。
“不是種的東西不值錢,是,中間剝的太厲害。”成然。“菜從地裏上去,幾毛錢一斤,要是搬到飯桌上,幾塊錢,四五塊八塊。”
“比房價漲的還離譜。”菲。“沒有好的市場機製,錢全讓中間吃進了,我們吃菜的沒撈到實惠與便宜,菜農又沒賺到錢。”
“嘿,事實。反正理由多了,路費、進場費、層層轉包,還有損耗。”我說。“總之,這菜就是吃的你心跳。”
“說漲就漲。”倩也插進來說。“還是家裏好,再怎麼菜有的吃。”
“未必,要個個像老爸一樣。老鼠都要餓的掉頭跑。”我說。“丫的,這家真折騰。”我一說,差點菲沒笑的嗆喉嚨。倩也笑的站起來,捂著肚子。我了,隻是平靜的,坐著吃飯。還一口一口。因為這是事實。有過體會。“笑的我肚子都疼了。”倩一手摸著肚子,撐著腰。“老爸要聽到不氣瘋的了。”
“我又沒說。”成然。“好了,人了,又出去玩。”
“怎麼辦,老習慣。再說,又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全這樣。你不玩才怪。”
“對了,有沒有釣魚杆子,沒有借。”
“咦還真有。”倩說。“老爸買了根釣魚杆子,八十塊錢,買回來媽就罵。”
“一根。”
“當然一根。”
“好,這個菲你用,我自己做個,沒線沒勾子,姐去借。竹杆子也是一樣。”成然。“好像還更老。”
“主要是能釣魚。”菲。
“好吧,你們吃,我出去討一根回來。”倩。
“這下怎麼樣,我們去釣釣魚。這樣的天適合,天陰陰的。風吹著。”我。“吃完飯。帶小凳子去,坐著。”
“好像還沒怎麼釣過魚。”
“可以試一試。”
“我肯定釣的比你多。”
“行,晚上吃魚。”我說。不一會兒,媽也洗好衣服回來,姐把釣魚杆也借了回來。媽看到就問。“你們要釣魚去。菲菲。”
“學著釣,成然也去。”你說。“我還要釣的比他多。”
“到那兒釣,下麵的塘。老龍的塘。”菊花。“成然你讓讓菲菲,你要釣不過她。”
“這個,怎麼說。問魚。”我。“它要吃食就吃食,它不上釣我拖它上來。看運氣。”又。“我不信了,邪。菲沒怎麼釣過的,我還比不了你。”
“得意啊。”菲,小眼睛一閃。“就是。比不了我還要釣一群。”
“再接再曆,連塘也釣回來。”
“就是比不了菲菲,成然,你,唼。釣片魚鱗上來就好了。”不用問,誰說的,肯定是成倩我姐。“還謝天謝地。”
“嗯嗯,等我釣上來,連片魚鱗都不讓你進嘴。”
“我吃菲菲的。”
“能分的清。”
“做標記。”
“走了。”成然。我們拎著桶,帶著水壺裝的水。還捎了點吃的去,兩個笑嘻嘻,肩靠肩的往下去,到下麵的塘。“不能比我多。”你還一本正經地說。“當心我打的頭。”
“在家,也呆的野了。”成然。“不過我喜歡。”
“少討好。”菲。“這樣也不錯,不過,再呆兩三天回去。咦,她們星期六來。”
“好像沒問,應該是吧。”成然。“反正來了,歡迎。”
“想笑,不為什麼。”菲。你此時笑了一個,挺壞壞與狡黠的樣兒。
成倩見著我們去了,到媽邊上。“媽,你看他們日子過的多瀟灑,一天到晚的光吃飯不幹事。”
“讓你跟著幫洗鍋碗。”媽說。“心裏不高興。他們是能呆一天就多一天,反正又呆不長,沒幾天。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還會來。小菲菲帶個小、小小成然回來。”
“還是小菲菲好,小菲菲聽話。”成倩。“要像成然,氣。”又說,笑笑地。“看來媽還是喜歡孫子,老迷信。要淘氣怎麼辦。”
“丫頭真孬你。”菊花。“隻要菲菲生的我都喜歡。”
來,你先坐,我把小凳子給菲菲坐。我去弄點誘餌。還有你辮子編的挺好看的。老龍養魚是一手,村子數一數二。他們在塘埂邊有小房子,一邊下半年看塘防偷魚,一邊方便養魚。我主要是去說一下價格和打個招呼,釣人家魚多少要說一下。我還剛到門口。
“是你成然。”他老婆翠花甭提有多高興,向我眨著熱情又興奮不已的眼神,眼直伸。“你老婆呢,上海小姑娘。她人呢。”
“塘沿上的那位。”我。“我是來打個招呼,我們來釣魚。”
“哎喲,你來釣就釣。一個村子的。還是你好,真的。小姑娘真好,人家女方也沒什麼怨言,直接把她給了你。”
“嗬。”我隻是一笑。“你真有用。”還又說,把我一推的,可真高興,仿佛我就是她兒子,雨菲是她兒媳似,一幹媽的,也許。“多少錢一條。”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