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張曼成一聲調侃直將所有人幹懵了:不隻是城頭上的守軍,黃巾軍這邊也是不明所以,所有人紛紛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張曼成。
但張曼成並不在意,他若無其事,繼續罵道:“若非娘子,怎的不出城交戰?在本帥看來,爾等匹夫怎能為男兒身,汝等安喜女子倒比爾等趨陽!哈哈哈……”
一番言語,直將城頭上的守軍勾起了凶氣,一個個攥緊了拳頭,憤憤地盯著張曼成。
黃巾軍這邊有個機靈的小頭目忽的明白了張曼成的用意,頓時喜上心頭,忙忙安排身邊的黃巾士兵傳令:
“傳令,士分三陣,輪流上前,盡道鄉裏粗語,協助統帥破敵!”
黃巾軍得令,當即分成三股,輪流到張曼成那裏,放開話來,言語之中,皆是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及至士兵本人,又至太守親屬。
一時間,城頭上的士兵炸開來,他們一個個怒目而視,大聲嗬斥,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城下那些滿嘴汙言穢語的混賬。
安喜太守聽得這些話,也是咬牙切齒,雙眼死死盯著城樓下,但最終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他心中很清楚,這是張曼成的繞軍之計。
沒錯,張曼成出此言語,正是為了擾亂軍心,正所謂攻城先攻心,把士兵的心態搞砸更有利於自己的攻城。
看著輪番進行語言轟炸的黃巾士兵,張曼成不由得點了點頭,原先有些焦急的心情也沉寂了下來。
“接下來,就等傻子來送死了……”
城頭上,安喜太守竭力維護秩序。
“太守大人,這黃巾賊欺人太甚!請容許末將前往斬殺!”樓下一個長得較為粗壯的將領走了上來。
此人名為林中,是安喜邑太守的得力助手,向來受其重用。
他拿著一根大戟,對著安喜太守一拱手,便請戰。
安喜太守看了看林中,腦子轉了轉,立馬拒絕了他的請求:“不可!不可!黃巾賊來勢洶洶,如此激我等,恐是有詐!”
林中遭到了拒絕,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泱泱地應了一聲,兀自憤憤地下城去了。
安喜太守見得他下了城樓,心中鬆了一口氣。
然而,有句話叫做人生處處是驚喜,這句話是不無道理的,當太守剛剛放鬆下來時,屬於他的驚喜到來了。
隻是有點算個驚嚇。
“吱呀——咣!”忽的,城門大開,尖銳刺耳的聲音使太守心頭一振,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不好!林中!”太守心裏焦急,連忙扶著城頭石塊,伸出頭往下探著。
隻見得一騎飛馬殺出城外,馬上坐一人,手中執長戟,速若流星,直奔黃巾張曼成!
兩分鍾前,林中遭到拒絕下城後,聽得城外黃巾軍的辱罵,不由得越想越氣,於是趁人不備,直打翻幾個看門的士兵,憑著一身蠻力撬開城門一些重物,兀自開了城門殺穿出去。
“咦?當真有腦子不靈光的出來送死?”還待觀望的張曼成見城中出來一人,愣了一下,緊接著大喜,提著長槍就殺上去,眼中滿是戰鬥的意誌。
林中看他殺過來,心中一喜,低吼著:“看某斬賊將立首功!賊人納命來!”
“來得好!”張曼成見得林中沒有退後,反而更加興奮,登時一激動,拍起馬背,一槍朔去。
“鐺——”林中抬戟應戰,大戟笨重,但卻在他一身蠻力之下使得流暢,隻一揮便與長槍相接,震的發出刺耳的響聲。
張曼成起初並未在意這個出城的將領,也是輕敵,當下被林中一戟震得有些許虎口發麻,連帶著座下馬匹後退了幾步。
“氣力不錯!”雖是受挫,但他出人意料地沒泄氣,反而更加興奮起來,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作一副嗜血模樣。
“再來!”張曼成穩住身形,再次上前,一槍掃出。
林中見剛剛一擊得手,便以為張曼成不過是虛有其表,虛張聲勢,見得他再來,於是準備故伎重演,再度一戟掃出,企圖一戟建功:
“死來!”
大戟直奔張曼成小腹,若是掃中,必當被開膛破腹!
麵對掃過來的戟刃,張曼成不慌不忙,手中長槍一抖,忽的便招,一個詭異的手法將槍圈了回來,再一抖點在大戟之上。
“叮!”隻一擊,便將林中的戟刃點偏了方向。
從第一擊吃虧後,他便在腦海中分析林中,思慮得其人力大,若以力砰必當吃虧,於是他拿出巧勁來和林中周旋。
林中一戟未建功,登時腦熱,再出一戟,傾盡全力,大戟隻揮得破空聲,杆部似乎還有些彎曲。
雖說沒有一招套路,沒有一點技巧,但他憑著一身蠻力,倒也將戟玩的虎虎生威。
“叮!”一戟下去,依然被張曼成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