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融…融合了？”
東方守彥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捉摸不透。
他布局算計了無數年，到頭來卻依舊沒有看透這世道輪回。
就在他魂不守舍之時，一道爽朗的笑聲驟然響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楊修蛾眉之間一道棗紅色的印記忽閃忽滅。
“柯淩，這般付出當真值得？”
那位不知是否依舊算作舉世無敵的男子隨意擺擺手，轉身看向東方守彥。
“東方守彥，你潛身昆侖山巔無數年，與天地對弈，自認不在乎輸贏，隻管掌控天下蒼生。
你妄圖打破蠻荒釋放神族以削弱我魔族，妖族和九幽的力量，趁機掌控五行三界。
可是你卻不知道，你這幅棋盤之上依舊會有天道鎮壓。
若你不能跳出棋盤，無論是棋盤還是博弈人，終歸是一枚棋子而已。
這歸墟結界已經被蠻荒神力衝擊開來，其中通向哪裏沒人知道，你要想走，自然沒有人留得住。”
此刻的東方守彥早已紅了眼睛，他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柯淩，你莫以為本座會聽信於你。
本座已然修行了無上神通一氣三清，即便你那魔窟，本座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說話間，他癲狂地大笑著朝那道漩渦而去，僅是數個呼吸間身影便隱入其中。
楊修看著這道消失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走了？”
柯淩將身旁的紅袍女子摟入懷中。
“我們兩人都曾進入過歸墟，雖然不知道其通往哪裏，卻始終認同它是打破這道輪回的鑰匙。
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走與不走，又有何區別？”
楊修笑著點點頭，看著那道漩渦逐漸封閉起來，瀟灑轉身。
“對了，本尊或許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柯淩看著這道熟悉的背影，“起死回生的藥草，你或許可以去混沌之地看看。”
楊修並未轉身，“花雨樓，楊守業不是已經將那柄劍取走了麼？”
“柯淩，你等了我千年，本將便也等你千年，待你魔丹重生，本將定要與你戰個痛快。”
“哈哈哈，痛快！”柯淩毫不掩飾內心的亢奮，“當真痛快。”
說完，楊修再也沒有停留，信步向極北之地走去。
隻是他這一步即千裏，步步生蓮。
踏入歸墟破輪回，豈又與佳人賞遍世間風雪美哉？
不過他剛剛走出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本將還要去尋找一位摯友，去斬斷那段羈絆。”
此話音剛落，下一刻，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
中州與北蠻銜接的小鎮下起了雪。
陸薇薇推開窗，視線所及盡是雪白。
房間中燒起了爐炭，並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可少女的臉色依舊慘白。
桌子上燃著一炷香，香體略粗刻有隱晦梵文，香前寫有一道符籙。
所寫字體並不繁瑣，也並非朱砂寫就，卻依舊是鮮紅色。
換命。
以吾命換他命。
與你賞遍世間雪，縱使殞身又何妨？
“吞噬，融…融合了？”
東方守彥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捉摸不透。
他布局算計了無數年，到頭來卻依舊沒有看透這世道輪回。
就在他魂不守舍之時，一道爽朗的笑聲驟然響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楊修蛾眉之間一道棗紅色的印記忽閃忽滅。
“柯淩，這般付出當真值得？”
那位不知是否依舊算作舉世無敵的男子隨意擺擺手，轉身看向東方守彥。
“東方守彥，你潛身昆侖山巔無數年，與天地對弈，自認不在乎輸贏，隻管掌控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