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隻見三個邪將走了進來,他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和方倫春,就在這時何壯忽然晃了晃,瞬間消失了。有一人發出了奇怪的“咦”聲,就在這時,其中一個藍袍邪將猛然間從身上拔出兩柄銀光閃閃的匕首,分別刺入另兩個邪將的身體內。他們倆表情一變正要回頭,動手的邪將已經將匕首拔了出來,“刷刷”兩聲,又刺入了他們的咽喉。這下兩人叫都叫不出來,嘴裏隻能發出“噝噝”聲響,過了一會兒就倒在地上。

他將頭上的帽子取下,赫然就是何壯,當然其實我才是真正的何壯,不過我的表哥真名該如何稱呼呢?

方倫春坐在地上笑道:“看來這個計劃很成功啊?”

何壯道:“過於冒險,如果有一點差錯,大家全死。”

方倫春道:“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的,我們是為了信仰在戰鬥。”

我雖然想明白了他們做這件事情的手段,但並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要和校長作對,便問道:“你們和校長究竟有怎樣的矛盾存在?為什麼非要破壞他的計劃呢?”

何壯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先出去再說。”

我道:“就算這次決鬥被你們成功掩蓋了,可怎麼出去?”

何壯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道:“和他們互相換一下衣服不就可以了。”

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細致到每一個微小的環節,真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如何深到這種程度,連校長都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換了衣服後我成了一個邪將,覺得在自己腰上有非常硬的物件存在,伸手一摸似乎是一條皮帶,而皮帶頭是一截銀光閃閃的銀條。我伸手將銀條拉了出來,長條立刻變成了圓盤,不過邊緣鋒利異常,這是邪將特有的兵刃,非常神奇。何壯道:“這叫輪回劫,是天地間最邪惡的兵刃之一,你既然將它拿在手上,就要注意自己的行為了。”

這時銀盤表麵隱隱開始浮現一張鬼臉,猙獰恐怖。何壯道:“這就是你老祖宗的樣貌,記住他就是陰陽書生,誰都可以怕他,唯獨你不能怕。”

我歎了口氣道:“怎麼收回去?”

何壯道:“你靠近自己腰旁邊。”

我依言而行。輪回劫靠近腰部就開始漸漸變長,似乎有生命一般自己向我腰間纏裹而去。何壯和方倫春對視了一眼,方倫春道:“真是陰陽書生的後人,一點過程都沒有就適應了。”

我還以為說的是我,不過後來才知道方倫春說的是腰上的東西。做好準備工作,我和方倫春拖著換上我們衣服的邪將,朝戰龍台的小路走去。那裏本來是一截羅盤橋,但現在已經古怪地變成了一條直道,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道:“咱們應該少了一個人吧?壯子成了邪將,那麼誰來當壯子呢?”

話音未落,隻見黑暗的斷崖處,兩隻手扒了上來,團長縱身跳上了山頭,笑道:“你怎麼把我忘了?”

這樣一來,我的推測就全對上號了。隻見他身著何壯戰鬥時所穿的鎧甲,戴上麵具後身材變得與何壯一模一樣,隨後他道:“從現在開始都別說話了,我們要通過斷命橋,萬一那裏的邪將發覺不對勁,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當先帶著我們向前而去。通過那段石路後,道路也變得和原來不同。我麵前的是一條平坦的大路,不過兩邊全是灰蒙蒙的土山,高低不平一路蜿蜒向前,比沙漠還要荒涼。走不了多遠,本來黑蒙蒙的天空變得紫氣騰騰,而一股股難聞的臭味熏得我暈頭漲腦,這時團長拿出一瓶類似於豬油的東西,對我道:“抹在身上。”

打開瓶蓋,一股惡臭立刻撲鼻而來,我差點吐了,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東西?”

團長道:“屍油。斷魂橋除了邪將沒人能通過,你身上的氣味一旦被他們聞出來,後果不堪設想。”雖然不願意,但我還是擦了點屍油在臉上,頓時覺得渾身都麻癢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團長和方倫春也都抹了一些,唯獨何壯沒有用這東西。之後我們繼續前進,沒一會兒,不遠處山路出現了斷層,與對麵相接之處連著一座似乎是白玉雕刻的拱形橋,橋頭站著三個身著鎧甲的邪將,不過他們的樣貌就和人有一定的區別了,從皮膚到五官都不一樣,有點像受了輻射的變異人。

團長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用鼻子哼出的聲音道:“一定不要說話,否則會大難臨頭。”

他們眼神犀利地盯著我們,團長走到橋邊時,他們忽然仰頭似乎在聞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低下頭,發出了沉悶的低吼。兩個守橋的人讓開路,團長帶著我們走上了橋身,向下望去,隻見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接著團長將兩具穿著我們衣服的邪將屍體扔了下去,帶著我們走下了石橋。過了石橋那股難聞的臭味忽然就消失了,隻有我臉上隱隱約約還有些餘味未除,這時團長才舒了一口氣道:“這關總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