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你的保姆不悲傷,悲傷的是,我毀了容,臉上有一塊很猙獰的疤痕,更悲傷的是,在夢裏,你是別人的丈夫。我每天都要看著你們出雙入對,恩愛有加。”說起前世那段過往,雲初語的語調不自己覺得就染上了悲涼與心酸。
“怎麼可能!”黎彥朗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繼續道:“都瞎夢些什麼呢!”
“你讓我說完好不好?”
黎彥朗頓住,但是不喜歡此刻她眼中的寒涼,隻能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雲初語繼續道:“後來,你們不知因何緣故突然間就離了婚,說實話,對此我曾經還很可恥地竊喜過。此後,在你的飲食起居上,我更加的用心了,而你對我也很好,那段時間,說起來是我為數不多的幸福時光。隻是……”話到此處,雲初語忽然頓住了。
“隻是什麼?”雖然小豆芽說的隻是一個夢,但是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好像她說的有些場景,他在哪裏見過一樣。所以,不知覺得,他的心跟著一緊。
“隻是,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不得不離開你。”
離開這個詞經她之口說出來,就讓黎彥朗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他沉聲道:“不準你離開我!”就算是夢裏也不行!
這霸道有強悍的一句話,讓雲初語彎了眉眼,唇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那是夢裏,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雲初語故意賣起了關子。
黎彥朗很矛盾,一方麵他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他舍得小豆芽離開,但另一方麵,他又怕夢裏自己真的那麼混賬,做了讓小豆芽傷心的事。
黎彥朗不自然的動了動嘴,沒說話。
雲初語淺笑,好吧,那她來替他做決定吧。
“在夢裏,我們也做了剛才那樣的事情,隻是,那是你在醉酒的情況下才發生的,而且,第二天你清醒之後,居然對我說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還讓我從你的房間的出去,那樣的你,冷漠極了,也無情極了。”
“不可能!我絕不會那麼對你!”黎彥朗為自己辯解。
“可夢裏的你,真的這樣對我的。不止如此,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你就開始疏遠我,甚至很長時間不回來,你眼神中對我的抗拒、甚至還有嫌棄,讓我再也承受不起,所以我才離開了你。”此刻,雲初語就想把這些藏在她內心深處的傷痛拿出來,告訴黎彥朗,盡管是以這樣的方式。
黎彥朗很害怕,他怕小豆芽會因為這個夢而遷怒他。這個時候,他隻能通過他的身體傳達他對她的不舍和愛意。
被子裏,黎彥朗順勢翻身,壓了過去,急切地去親吻雲初語,嘴裏保證著:“夢裏的一切都反的,我那麼愛你,怎麼會做那些傷害你的事情。”
雲初語承受著,也感受到了他的驚惶不安,所以,最後的結局她便並不打算告訴他,那樣痛到極致的記憶還是他一個人用時間慢慢忘記便好。
這一次,黎彥朗異常用心,他要讓她快樂!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是雲初語有限的體驗中,最歡愉的一次。
這一次,不用她說,黎彥朗也沒有離開她的,釋放的那一刻,他在雲初語的耳邊起誓:“我以生命保證,剛才那個夢永遠不會發生!”
“我相信!”雲初語仰頭抱著黎彥朗,閉著眼睛回應他。
雲初語又累又餓,黎彥朗穿好衣服,去樓下給她做吃的。雖然做不了什麼大魚大肉,但是煮個粥,下個麵他還是可以的。
雲初語下來的時候,黎彥朗剛把清粥煲好。在雲初語要坐下的時候,他趕忙從沙發上拿來一個小軟墊給她墊在屁股下麵。
雲初語見狀,俏臉一紅,小聲道了句謝謝。
飯桌上,雲初語問起了兩個弟弟。
黎彥朗喝粥的手一頓,雲初語看到了,當即心下一緊,追問道:“是不是黑子出了什麼事?”按照雲初語的估計,那天豆苗已經被林海叔叔接到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黎彥朗剛才那樣,要出問題的也就隻有黑子了。
“是的,吳霞暫時還沒出現,你先別急,根據那個叫毛哥的人提供的信息,我已經派人沿途去找了,林家和你舅舅那邊也都發動了人脈關係去找人了。”至於他在黑市繼續重金懸賞尋人的事情,黎彥朗則保留了,他不願意讓小豆芽接觸這些暗灰色的部分。
片刻的沉默後,雲初語說:“我想回家看看。”
黎彥朗知道,她說的那個家,是林家。
“好,我陪你一起。”隻不過,在回林家之前,他必須先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