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年道:“在老天的眼中,戰爭與廝殺是世道常理,他不會因為誰是好是壞而去施與援手的。”
午闕翻身下馬,後頭已沒了追兵,因為此界已要臨近昌長燈大殿,他邊步行邊道:“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你這不廢話麼?來救你唄!”徐雲川說著,話鋒一轉:“救了你之後再去救孔雀樓那群女人。”
午闕對著雨天無奈一聲歎:“我連一個人都救不了,又怎麼去救孔雀樓幾千人?”
徐雲川搖頭反駁道:“誰說要救幾千人?隻要替無年師傅將慕言救了,替燕青將他的情人救了,隨後再挑幾個好看的救下,其他人幹嘛關其死活?”
無年蹙眉:“你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徐雲川聳了聳肩道:“你是菩薩心腸,你連螞蟻都要救,我可沒打算讓你笑。”
無年一聲‘阿彌陀佛’,再看那鈞天塔上的舍利,打鬥還在繼續,而且還被雷雨渲染得更猛烈了些。他道:
“我心隱隱預感,那舍利已經搖搖欲墜。”
舍利無光,便是戰止時刻,誰生誰死?
徐雲川揉了揉鼻子,卻笑道:“燕青辦事你們就放心吧,我與他患難過生死,他這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午闕何嚐不是這麼認為?若不是覺得燕青胸有成竹,他絕不會就此離去的。
漸漸地,草叢開始變淺,除了草叢後清晰可見一道穩固的方向,孔雀樓的一襲白衣飄搖在大雨中,緊貼的玲瓏身子並不美了,反倒覺得清瘦,蕭條。不過她們的行動倒也迅速,一見午闕三人便糾集了三四十人緊逼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頭戴鬥笠的門客輕嗬,長得自然是漂亮,穿著一身不同的藍衣,見腰間的令牌上刻著‘藍月閣’三個字,瞧起來是個孔雀樓的堂主。
徐雲川笑嘻嘻上前道:“諸位小姐姐莫要驚,你瞧我們的麵向也是好人,就算不是好人也是漢人才對呀,我——”
“呸!瞧你油腔滑調的模樣就不是什麼好人!當下漢人做走狗的還少麼?速速稟明身份!否則要你們人頭落地!”
那藍衣女子這一麼一驚呼,身旁一眾門客紛紛亮出了手頭的青鋒白刃,蓄勢待發。
無年有禮,上去細講道:“這位女俠,我與樓中的慕樓主,紅豆齋主都是好友,若你們不放心可去通告一聲,我們在原地等候便是。”
藍衣女子也以禮相待,在點了點頭後,囑咐了身旁一位門客前途通報,自己則守在這兒緊緊地盯著無年等人。
徐雲川湊上前,閑的沒事幹起了討好的勾當,他恭敬一禮,問道:“美麗的藍衣姑娘,我叫徐雲川,敢問姑娘芳名呢?”
藍衣女子厭惡,性子頗烈,直言道:“本姑娘姓名從不告訴三種人,第一種是不入流之人,第二種是下流之人,第三種則是肮髒齷蹉下三濫的臭男人!”
毫無疑問,這三種人說得盡是徐雲川這種人。徐雲川擠了擠眉,反身拉過無年湊上前道:“他應當不是你所說的那三種人,你可能告訴他?”
無年嘴角一抽,搖頭無奈,隻好問藍衣女子道:“女俠勿怪,我這位朋友生來喜歡開玩笑。不過你可告知我姓名,我們是來幫你的。”
藍衣女子撇嘴瞪了徐雲川一眼,過後又恭敬隊無年道:“不過是姓名,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在下,郭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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