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壞的時代?(1 / 2)

聽到官家二字,王梓心中恍然。怪不得覺得這個麵白無須的士卒有些怪怪的,這家夥是個閹人呐!

此時這個閹人身邊的一個膀大腰圓的士卒勸道:“殿頭,王大郎雖然蠢了點,但畢竟是勇氣可嘉。既然來到這裏,殿頭也不必苛責!”

這閹人恨恨的歎了一口氣道:“周教頭,我心裏不甘呐!此戰之過皆在王大郎,若不是王大郎縱騎輕兵冒進,我們怎會輕易中了埋伏。

本來王大郎若能突圍出去引來援軍也算是將功贖罪,現在非但要死在這裏,還要承擔罵名呀!”

看著這個死閹人都在絕境中還不忘推卸責任,王梓隱隱知道了趙宋為什麼會屢戰屢敗,以至於人稱弱宋。

倒是這個周教頭雖然好似也看不起自己的原身,但好歹還能講一講袍澤之情。

不管怎樣,同袍在此就不能見死不救,王梓耐住性子忍住對閹人的鄙夷道:“殿頭教頭不必絕望,隻要活著就有希望,最不濟也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閹人不忿的道:“你就是妨主的的盧!”

為了不驚動異族哨兵,王梓索性不搭理死閹人,開始閉目養神。

異族騎兵將王梓等人關在了一個簡易的柵欄之中,留下了五人看守,其他人就去載歌載舞。。

王梓看到異族騎兵不再注意自己這些俘虜,忍不住的開始小心打聽情況。

那閹人有些懊惱的道:“有什麼好問的,王龍圖雖攻陷河州逼走木征,但青唐諸羌實力未損。

羌族集兵數千是攻我香子城,奪我大軍輜重。都怪你輕敵冒進中了牛精穀諸部的埋伏,可憐八百子弟戰死四百餘。

官家和王相公對熙河開邊重之又重,若是因你之故,而不能使大軍竟全功,那麼你真是百死莫贖!”

王梓一聽差點氣炸了肺,這個死太監真是太過分了。

那周教頭凝眉道:“田瓊田殿頭,事到如今怎麼還能如此?我周侗堂堂大丈夫就看不慣你這種亂誣陷的小人行徑!”

王梓吃驚的看著那位膀大腰圓的周教頭,什麼官家王相公都沒有周侗來的震撼,那可是嶽飛的授業恩師呀!

原來周侗還有如此一劫,若能逃的出去,自己一定要做嶽飛的師兄啊!

收起了萬千遐思,王梓道:“還請兩位不要吵,隻要我們操作得當,未嚐不能反戈一擊!”

田瓊一聽可以反戈一擊也顧不上以前是怎麼鄙視王梓的,忙道:“你真有主意?”

王梓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聽我號令便是!”

田瓊是皇帝的家奴,一身榮寵係於皇帝身上,朝思夢想的就是為如今在位的神宗爭光。

身為一個閹人,哪怕求不著光宗耀祖,好歹也能富貴逼人,最起碼比千刀萬剮強。

是以當王梓解開了田瓊的繩子之後,田瓊整個人都因為看到了翻盤的希望而輕微的顫抖起來。

“王隊將,吾以往小覷你了。本以為你不過徒有些勇力,如今看來,王隊將乃是大智大勇之人呐!”

聽到官家二字,王梓心中恍然。怪不得覺得這個麵白無須的士卒有些怪怪的,這家夥是個閹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