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眉梢一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裏的光冷而尖銳,沉浸在昏暗的環境裏,竟然有幾分駭人。

男人不自覺的打了個頓,咳了聲不耐煩的說:“哥又沒說要睡你,陪酒的不就是要給摸嗎?你瞪什麼瞪?”

“我都說了,我隻是推酒的,不陪酒。”唐寧聲音很甜,就算此時帶著冷意,還是有幾分南方人特有的、撩人的柔軟。

那男人心癢癢了一瞬,嬉皮笑臉的湊近唐寧:“好好好,不陪酒不陪酒。”說著又要去摟唐寧。

唐寧按住時不時閃一下光的心口,抿著唇推開他,從桌上拿起了一滿瓶的苦艾酒,看著周圍的人一字一頓的說:“我喝了這瓶酒,你們就立馬讓開,放我走。”

周圍喝嗨了的一群人都在起哄,雖然穿的溫文爾雅,一派民國儒士的斯文,但混著五顏六色的燈光,加上他們現在的模樣,倒是像妖魔鬼怪似的。

唐寧咬著牙開了蓋子,端著酒瓶看著草綠色的酒液好一會兒,她才閉著眼仰頭,一口一口仍由苦辣的酒液順勢滾進自己的喉嚨裏。

二樓的VIP席位中,最僻靜角落裏的兩個男人也正看著樓下的鬧劇。

“那可是捷克苦艾酒,最高能有七十度吧?”李素搖了搖頭問他們特意選的機器人服務員,“那瓶酒多少度?”

機器人服務員僵硬的轉動眼珠,看了眼生硬的回答說:“六十度,七十度過高易出事。但苦艾酒以濃烈聞名,度數太低無味。”

黎兆宇聞言,緊皺著眉頭站起來說:“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

“行了行了。”李素拉著他坐下,無奈的說,“黎兆宇,我們今晚不是來英雄救美的,我們是來見科研組的人,是要把他們的最新研究成果帶到安全基地去的。”

黎兆宇還是皺眉,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他執行任務的期間不能擅自離開。

“來了來了。”李素看到樓梯口走上來的幾人,拍了黎兆宇一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了。

一牆之隔的VIP席位裏,明小玉看了眼皺眉的宋藤野,溫聲問:“藤野,你怎麼了?”

“你不是可憐樓下那小姑娘了吧?”周凱喝了口酒笑著說,“要不去幫一把?”

“你說什麼呢!”坐在他旁邊的周默拍了他一下說,“小玉還在這,藤野能英雄救什麼美?”

明小玉笑著對他們眨了下眼睛,狡黠又可愛,兩個男人的眼珠子一下子都掛在了明小玉身上。

“酒量倒是好。”宋藤野似乎笑了下,收回視線沒再看。

明小玉低頭去看,隻見那小姑娘將一整瓶苦艾酒喝的一滴不漏,已經推開了目瞪口呆的一圈人,往外走去了,似乎腳步都沒打晃。

“就說了能在這裏混的,不會是吃素的。”明小玉優雅的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雪白的脖頸猶如天鵝之頸。

唐寧眉梢一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裏的光冷而尖銳,沉浸在昏暗的環境裏,竟然有幾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