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城中,大街上,一位白衣上年手持些許銀兩,轉頭走進一家琴行。
琴行之中,老板正在接待著幾位大家閨秀,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白衣少年,他獨自一人東摸摸西,看看想要挑選自己心中所中意的琴。
不知怎地,在這過程中,他的心竟被一個角落的一把古琴吸引,他輕輕撫摸著,感覺是一種靈魂上的共鳴,下一刻便下定決心選擇了它。
“老板,這把琴多少?”少年開口問道,這時老板才發現這少年的存在,老板看了看這少年,又看了看琴,“十兩銀子”,少年數著自己手中的銀兩,數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確認隻有八兩。
“老板八兩可賣否?”少年詢問道。
“不行,少一兩都不可以,你要是銀子不夠就換別的琴,瞧,你左手邊那把八兩賣給你”老板頭都沒有轉過來,隨口回答自身繼續陪著身邊的幾位大家閨秀。
就在這時,一位蒙著麵紗的少女走進,徑直走向少年所在的古琴老板,“這把琴我要了。”說完身邊的仆人便將琴拿走,隨後桌子上多了十兩銀子。
少年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走出琴行,少年左轉右轉,來到一條無人經過的河邊,坐在岸上扔幾石頭來,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琴聲,少年紋身而去,終於在山間的一座亭子處找到了琴聲來源,竟是剛剛琴行的那位少女。
少年在庭外的某處坐下,靠在石頭上,拿出自己手中的八兩銀子,反複敲打,內心在獨自思索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終於停下了演奏,仆人拿起琴,二人準備離開琴行,在這時站了起來,走到少女跟前,“這位姑娘,您的琴可否賣於我。”
少女看了一年少年,似乎想起了她是琴行的那位少年,然後思索了一番,便點了點頭。
少年喜出望外,立刻將手中的八兩銀子雙手奉上,“姑娘,這是八兩銀子,剩下的二兩可否以後還你?”旁邊的仆從似乎有些不耐煩想上去訓斥這位不懂事的少年。
少女急忙製止好,“以後若是有了銀子,便放在亭中。”
說罷,便與仆人離開。少年接過琴,
輕撫著琴弦,對少女道謝:“多謝姑娘。”而後便向家的方向走去。
少年走進院子之間,一女子從屋中出來,“瑾瑜回來了,快回來吃飯吧,破軍破軍來吃飯了。”
說罷,便有一男子從後園背柴而歸,“瑾瑜,你回來了,這琴咋樣?”那男子對少年說道。
“我很喜歡,不過,哥哥,我把這銀子花完了。”瑾瑜回答道。
“沒事兒,你開心就行,走,你嫂子把飯做完了。”男子放下柴拍了拍瑾瑜走進屋內。
酒過三巡,飯過五香,破軍放下酒杯轉過頭對瑾瑜說道,“瑾瑜也到了該求學的年齡了,這回我回蒼梧宗,想把瑾瑜一塊帶走,阿柔,你要不也來城內找份差事,這樣大家也好相互照應。”
“我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也得看瑾瑜願不願意跟你去宗門呢?”阿柔回答道。
“去,哥,但是我想學醫和學琴。”瑾瑜抬起頭來看著他哥。
“好,我到時候盡力在宗門內幫你找老師”破軍爽快地答應道。
“哥,我還得找份差事兒,我這琴還欠了人家二兩銀子。”瑾瑜低下頭,有些自責。
破軍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二兩銀子,放到了瑾瑜麵前,“拿去還給人家吧。”破軍笑著摸了摸瑾瑜的頭。
“哥,不行,”瑾瑜又把銀子退了回來,“八兩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銀子了,哥哥,這二兩我自己掙。”瑾瑜堅定的目光,使破軍稍有震撼,最終點了點頭。
“阿軍,我們何時出發?”阿柔輕聲問道。
“等過完這個年吧,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過完年後,宗門會有一個春試用來檢驗弟子和招收新弟子,到時候帶著瑾瑜一起去。”破軍想了想,回答道。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忙著準備過年,日子終於到了大年三十,阿柔早早準備好了晚飯等著開飯,這幾天外麵下起了漂潑大雪,這幾天氣溫突然驟降,瑾瑜的身體忽然間出現了不適,隻能臥床而居。
阿柔端了一碗薑湯給瑾瑜,“瑾瑜,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阿柔姐姐,我從小到大冬天就容易這樣,沒什麼關係的,過兩天自己會好。”瑾瑜回答道,從小到大一到冬天,氣溫隻要下降,瑾瑜的身體就會垮掉,這12年以來,年年如此,無一例外。
“瑾瑜,你的身體好點了嗎?”破軍從外頭回來,放下柴,走到瑾瑜的床邊。
“好多了哥,咱們吃飯吧,阿柔姐姐等了好久了。”瑾瑜回答道。
“好,吃飯。”破軍說完便摸了摸瑾瑜的頭,而後幾人走向飯桌。
飯中,阿柔去拿了一件灰白大衣,遞到瑾瑜手邊。“瑾瑜這件灰白大衣是姐姐自己做的,姐姐給你披上。”說著阿柔便給他披上。
“謝謝阿柔姐姐。”瑾瑜感謝道。
“瑾瑜我們三天後出發,這些日子你自己準備一下,等你正式成了蒼梧宗弟子,我會求師長看一看你的身體。”破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