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辰,白無憂手中拿著玉盒,臉色蒼白,臉上的驚悚疑惑遍布,渾身緊緊繃著回到春秋峰春幽閣,坐在門口尚在無聊的公孫離,正要衝他開口,可見其臉色蒼白,神色異常,心不在焉的模樣,便沒有說話,他連自己在這似乎都沒有注意。
白無憂一路不停,行至湖中涼亭,手中的玉盒隨手放在石桌上。公孫離跟在他身後不遠,以為他受傷嚴重,便氣機一探,沒有新傷,卻發現他氣息混亂,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恐懼什麼,他是回古楓閣的,難道是白帝出了什麼事?可見他並無悲傷之色啊。
他立身涼亭邊上,靜靜的站立,身體地顫抖足足半個時辰才平複,公孫離擔憂是不是北戰這家夥做了什麼出格事,便一直站在涼亭守著,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女帝追究起來,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靈蓧女帝四女也回到春幽閣,一進門,古君便感覺到了白無憂的氣息,便瞬間飛向後湖涼亭,盤落在他肩上,不停地蹭著其臉頰,然而白無憂,心緒翻騰,難以平複,心不在焉的他完全忽視周遭的一切。
得不到回複的古君,頓時以為因為之前的事,白無憂生氣了,一雙眼露著害怕,然後又飛向靈蓧女帝那。
靈蓧女帝正與三女向房內走去。
玲瓏看著飛出去的影子,問道:“那古君怎麼飛走了?”
靈蓧看了眼涼亭方向,說道:“估計是元莘回來了,古君很親近他。”
雲夢挽著靈蓧的手,有些咬牙切齒:“那臭男人還住你這兒?”
靈蓧撇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這話啊,別讓古君聽見了。”
雲夢心中想起錦尚殿的情形,心中一寒,訕笑一聲,閉了嘴。
幾人很驚訝,都以為靈蓧與那人應是相見如陌才對,可靈蓧卻能讓他在此居住,他們倆差距太大,就算成親,那也是有名無實的。
而不待幾人進入閣樓,古君刷地又出現,雲夢頓時嚇得直躲在靈蓧身後,隻見古君飄浮在靈蓧麵前,轉了一圈,眼神楚楚可憐,看著女帝,又看向涼亭方向,看起來像是急壞了。
靈蓧女帝輕推開雲夢的手,直接與古君消失原地,三女相互看了眼,緊隨其後,她們也想見見這位傳聞紈絝無比,無法修行的到底是何人物,能讓靈蓧如此對待。
涼亭外,古君與四女幾乎同時出現在公孫離旁,古君又落在白無憂肩上,又蹭著他的臉龐,見其不為所動,急忙一閃,出現在女帝肩上,蹭蹭她,靈蓧摸摸它的龍角:“稍安,待我了解情況。”其餘三女目光就落在涼亭中身姿挺立的男子身上,倒真是毫無修為,可哪有傳聞中紈絝流氓之氣,此人氣質爾雅風俊,玉樹臨風地翩翩公子模樣,與傳聞中簡直不是同一人。隻不過此人氣息怎如此混亂,心神浮動,難以平複,對幾人出現在此渾然不覺。
靈蓧看向公孫離,問道:“離兒,他怎麼了?”
公孫離盈盈施禮:“見過雲夢女帝,玲瓏女帝,合香女帝。”
“回女帝,小少主自無定山回來後,便一直如此,弟子擔心他出事,便在此守著,他站在那裏已有一個時辰了。”
靈蓧女帝點頭,朝著三位女帝微微施禮:“三位姐姐稍候。”三女回禮。
然後她緩步來到白無憂身側,肩上的古君已急不可耐落在其肩上,女帝輕聲道:“元莘?”
白無憂毫無所動,似乎心神不再。
靈蓧微微皺眉,再次出聲:“元莘?......元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