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雲圖才返回雲家府宅。
昔日顯赫的門楣,如今變得殘破不堪。
昔年與父親一起在雲家府宅院內所栽的那棵鬆樹,如今也已經倒塌。
縱然雲圖神情在冷漠,但此刻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哀傷。
少頃,平家五位長老上前相迎。
“雲圖家主。”
“白叔長老,渠叔長老,博萊長老,平長老,孫誠長老。”
雲圖一一見過五位長老。
“聽聞其他世家皆有宗門派遣侍童相助,雲圖家主為何隻有你一人歸來。”雖說五位雲家長老對於青靈宗派遣的侍童不屑一顧,但若沒有,定會讓其他世家認為青靈宗並不重視雲家,白叔長老問上一句。
“他們……”說到侍童,雲圖眉色有些沉重。
“怎麼了?”一直看著雲圖長大的白叔長老,自然看得出雲圖的神色中有異況,當即問道。
“一人失蹤,其他九人皆在門外。”
“那為何不請九位進入府中。”渠叔長老一聽,趕緊命人讓九名侍童進府。
雲圖也沒組織,幾名雲家子弟趕緊出門相迎,可看到的是九具屍首,當即幾人麵色慘白的疾步返回府宅之內。
“怎麼,人呢?”
“回稟渠長老,他……他們都死了。”
“什麼!”聞聲的渠叔長老和其他四位長老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雖說隻是小小侍童,但他們離開青靈宗,可是代表著青靈宗,白叔長老當即詢問雲圖緣由。
“半路我們遇到六名黑衣人,其中一人修為已達練氣十一層,我隻能與這名黑衣人糾纏,他們趁機逃走,等我好不容易擺脫這練氣十一層黑衣人的圍堵,發現他們已經如此!”雲圖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白叔長老麵色凝然。
渠叔長老臉色鐵青。
博萊長老閉口不語。
平長老神情驟然落下,道,“雖說宗門極為器重我雲家,但這些侍童可是代表宗門,如今我們當如何給宗門一個交代。”
“如實稟報便是,難不成宗門還能真怪罪於我們雲家。”相反孫誠長老則一臉無謂。
“此事自是要如實稟報宗門,但他們既然死於來我雲家路上,此事我們雲家必定要查個清楚,好給宗門一個交代。”緊接著,白叔長老說上一句。
相比其他四位長老,白叔長老雲圖還是極其信任的,聽白叔長老這麼一說,雲圖點點頭,繼而道,“不過我在附近找到了一柄平家所鑄之劍。”
當即雲圖將九芒劍取了出來。
五位長老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把劍確實是平家所鑄之劍。
轉眼天色已明,雲家將九名侍童的屍首搬入府宅,然後命人將此事通稟青靈宗,還命人帶著九芒劍去請平家家主。
雲家子弟將九芒劍獻給平家家主平四海,然後稟明來意。
“竟有此等之事。”平四海得訊,臉色一沉,打量了一番九芒劍,此劍乃平萍之物,當即平四海將返回平家的平萍喚到堂內問話。
一番問話後平四海得知此劍乃是平萍贈予漓合之物,而漓合乃是耕耘間侍童,此劍遺落也就不足為其。
“你說都死了!”不知原委的平萍得知此訊,自然甚是吃驚。本以為漓合戰勝幾橙過後,日後在山門前途無量,沒想到卻在來北岸雲家的路上被劫殺,心中難免不為其感到不值。
“竟然是與萍兒交好之人。”平萍能將平家九芒劍贈予這個名叫漓合的侍童,平四海自認為平萍與漓合交好,此番他竟死在來雲家的路上,平四海問上一句,“可找到凶手。”
“不曾。”
平四海思量一番,立刻起身,同這名雲家子弟前往雲家,平萍也一同前往。
此番雲家五位長老和雲圖正在檢查九名侍童的屍首,在這九具屍首之上,也就發現一些類似於蚊蟲叮咬過後留下的血紅斑點,並未找到其死因。
“這就奇怪了,沒有外傷,也不見中毒,五髒六腑完好無損,究竟是何等手法?”
就在五位長老和雲圖不解之際,門外傳來平家家主前來。
當即雲圖帶著五位長老出門相迎。
“平叔父。”
“雲圖子侄不必多禮。”
緊接著五位長老拱手有禮道,“平家家主。”
“五位長老。”當即平四海拱手還禮。
隨後平萍逐一拜見雲圖和五位長老。
見禮過後,平四海這才說到正事上,“雲圖子侄命人送來的九芒劍確實乃我平家所鑄之劍,原本是萍兒之物,後來萍兒轉贈於宗門好友漓合,想必此行之中,定有一名名叫漓合的侍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