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弟子,理應前輩先挑,師叔,您請。”龐鍾鷺的輩分之高,就連葉掌門也要稱呼一聲師叔。
龐鍾鷺的視線落在了沈若卿的身上,他朝著她招招手,蘇清濯輕推了她的後背,道:“去吧。”
他就像是個慈祥的老爺爺,仙風道骨地撫著胡須,問道:“你是叫沈若卿是吧?”
在百餘名欲要拜師的弟子的羨慕目光中,沈若卿可謂是眾目睽睽,她拱拱手,絲毫不怯場,沉穩有度地回答道:“弟子沈若卿,拜見衝霄靈尊。”
“看見了你,我就想起了我師父。也罷,既然上天注定我有三個徒弟,那我也隻能順天而為。”龐鍾鷺複雜難辨的神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純然的喜悅。
聶乘風笑眯眯地道:“還愣著做什麼?拜師呀!”
聞言,沈若卿心頭大喜,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弟子沈若卿,拜見師父。”
當她抬起頭來時,腦袋上被一隻寬厚的大掌撫過,她的腦海裏響起了一句話: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起來吧。”龐鍾鷺嗬嗬一笑,扶起她來,似是歎息,又似是玩笑,“我的大徒弟,二徒弟都不像我,反倒是小徒弟與我最為投緣,天命,天命啊!”
修道之人不說天命,他卻在見到沈若卿後,一連說了三次,讓人不由得不心驚,隻是沈若卿不懂這些,她隻知道,一顆心終於落了地,她成為了衝霄靈尊的徒弟。常言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從今天起,她就是正道第一人的弟子,她得拿得出應有的實力。
龐鍾鷺以前當師父,都是奉行放養政策,更何況前麵有大師兄和二師兄,大家都以為小師妹也會如此,卻沒料到,他竟是親手教起了小師妹。
被攔在門外的師兄弟二人麵麵相覷。
聶乘風酸溜溜地說:“這都三個月了,師父他老人家還沒授完課?我以前可沒這種待遇……”每每都是他有了問題,積攢下來,等到麵見師父時,他才拿出來全部問完,而且師父時常閉關,百八十年見不到也是常事,沒想到這個小師妹居然這麼受重視?
蘇清濯冷冷道:“身為師兄,不該為此等小事影響心境。”
“你是暗罵我曆練不夠?”聶乘風笑他,“那你又在師父的洞府門口等什麼呢?”
衝霄峰頂,白雪皚皚,酷烈的罡風不斷,都是師父他老人家練劍後劍氣不散凝結而成的。沒有誰願意久久地待在門口,即便是修為如他二人,也無法在師父洞口久待。
“二位師侄,你們師父可有出關?”
遠處飛來一道年輕的男聲,可是聶乘風和蘇清濯皆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地朝男子行了晚輩禮。
此人正是滄浪峰原峰主,沈滄浪。
他身穿白底藍衣,豐神俊朗,苦惱地說:“那日拜師大典,我正好閉關,未能出席,此次前來,是為了見一見你們的小師妹,順便把欠你們師父的東西還回來。”
“挑選弟子,理應前輩先挑,師叔,您請。”龐鍾鷺的輩分之高,就連葉掌門也要稱呼一聲師叔。
龐鍾鷺的視線落在了沈若卿的身上,他朝著她招招手,蘇清濯輕推了她的後背,道:“去吧。”
他就像是個慈祥的老爺爺,仙風道骨地撫著胡須,問道:“你是叫沈若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