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雙旗鎮小刀客(1 / 3)

烈日炎炎,禹國大聖海以南密林中一條寬闊的土路,傳來一陣陣笑罵聲。

“小良子,你這頭笨熊除了皮厚啥用沒有,還死能吃,不如換個坐騎吧!今天要不是二哥,你就危險了。”粗獷的男生遠遠傳來。

“呸,站著說話不腰疼,都養這麼大了,哪能說換就換,張叔都說了,這熊是變異的,方圓幾百公裏就這一個,雖然現在跑的慢點,以後說不定會快起來呢!你看你那犀牛,蠢笨的很,要換也是換掉它。”說話的是個皮膚黝黑,身材壯碩還帶著稚氣的男孩。一米七多的身高,穿著製式軟皮輕甲,背後斜背著一把樸刀,坐在一頭熊背上。

再看這熊不是純色,黑白相間,黑耳朵,黑眼圈,黑鼻頭,四肢黑色,前肢繞背一圈黑毛,其餘是純白色。鋒利的爪子,尖尖的的牙,圓圓的眼睛,烏黑的眼珠,身長接近兩米,但是配上短短的四條腿,軟萌的叫聲,怎麼看也不像猛獸。聽完漢子的話,還轉頭丟給犀牛背上大漢一個斜眼。這大漢身高兩米上下,鐵塔一般,他叫呂東,是這支戍衛隊的副隊長。

“這熊可不能換,你看他跟小良子長得多像,換了可找不到跟他這麼像的了,哈哈哈。”說話的人是這支十人小隊的小隊長,也是修為最高的,他叫卓一凡,上麵還有個哥哥,隊裏的人都叫他二哥,他的坐騎是隊裏唯一一匹戰馬,通體紅色。

八年前一次任務中,卓一凡和這支戍衛隊大隊長張義波在獸潮裏看到了才四歲大的徐良,就把那個村子裏唯一的活口帶到了戍衛隊,也是在那次獸潮中,撿到了徐良的坐騎,也就是那隻變異熊。徐良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團子。

大隊長張義波手下二十三支小隊,四到二十人不等,是禹國西疆邊陲雙旗鎮鎮守。戍衛隊則是負責地方維穩,平息獸潮,以及守土預警的衛隊。張義波是全隊唯一的化勁巔峰高手,其餘小隊長多是暗勁層次。卓一凡便是暗勁中期。

“二叔,老張叔又跟我說要我去長林,你幫我求求情唄,咱們雙旗鎮有吃有喝的,我從小在這長大,過兩年我入了軍籍保衛雙旗鎮多好。”徐良眨著圓圓的小眼睛,滿臉堆笑的對卓一凡說著。

“你這熊孩子,老大怕耽誤你,你五歲習武,十二歲就到了明勁巔峰,我們這些糙漢子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你也看到了,這幾年咱們這隊裏前前後後都死了十多個人了,這世道想活得下去要有實力,說了你多少次了,要變強,老子要不是三十多歲了,我都想去。看看今天咱們十個人對付一頭畜生,都險象環生的,這種接近先天的野獸,在雙旗鎮還算了不得的,換到長林,就是個屁。”

“就是,就是,出去好好學,以後混好了回來也給咱們長長臉。”呂東又在起哄。

“我又吃不住疼,反正我不去。”說著徐良的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漸行漸遠的隊伍吵吵嚷嚷的走遠了。

“熊玩意,長得像熊,人也熊。別給我抹眼淚,憋回去,哭在我這不好使。都他娘跟你說了,老子能害你麼,讓你練武你整天哭爹喊娘的,讓你讀書識字你犯困,這戍衛隊沒前途,不然老子就讓你留下又怎麼了。長林機會多,一年以後各大宗門三年一次的選拔就開始了,你特麼要是選不上老子把你那頭熊燉了。”鎮守府的大廳,徐良一臉淚痕,哭的像個花貓。張義波本是讀過書的的人,平時講話還挺斯文,軍旅多年依舊如此,這會確是被徐良氣壞了。

徐良四歲到戍衛隊,和一群糙漢子整天泡一起,八年下來,大半個戍衛隊都熟識了,五歲習武,站樁打拳都是張義波教的,徐良這人不怎麼吃得住疼,加上張義波對他比較嚴厲,這幾年徐良一委屈就抱著那頭熊哇哇哭。好在軍營人不吃這套,生生逼著他練了下來,站樁學拳五年底子牢靠,十歲入明勁,而後便是卓一凡帶他出任務,殺野獸,追大盜,剿土匪,這兩年死在徐良手下的生靈也不在少數了。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都是從樁功開始,站樁養氣,強壯筋骨,打拳練習,開發身體潛能,最終站樁把身體重心站到一個點,也就是人的尾椎骨,然後再把勁力練透,舉手投足一拳一腳能透過脊柱、骨骼、肌肉把全身勁力集中到一個點,真氣蓄積丹田就算入了明勁,徐良用了五年入了明勁,全力一拳擊出,有千餘斤力道,這個千餘斤因人而異,習武重根骨悟性,他這個水準在戍衛隊算是翹楚,不過在禹國隻能算中遊水平。這還是得益於戍衛隊不缺獸肉,食物。天天大量的血食補充著消耗,還有鎮守大人的殘酷鎮壓,才有了徐良今天的成績。單單是這個原因,其實張義波還不至於急著趕他去長林學習。徐良眼力不同常人,反應速度也是出乎尋常的快,所以張義波說,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留在戍衛隊會耽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