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3)

紅日,染紅了天邊。鮮血,染紅的大地。黃沙彌漫,屍橫遍野,殘刀斷劍林立。整個世界隻剩下風吹動沙子的聲音,放眼望去,蒼涼的荒漠中隻有他一人佇立於天地之間。他披頭散發,衣衫襤褸。他迎風佇立,發絲與破爛的衣衫隨風飄動,那沾滿了血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風沙的吹拂下,如死人一般的沉靜。

蕭蕭風聲之中,他微微抬腿,拔出陷在沙子裏的腳,衣褲破爛腿腳傷痕累累,他靜靜地俯身撿起地上的斷槍,緩緩地走上小丘坐下,依然麵無表情望著遠方。

紅日下飛沙走石,狼煙飛蕩,黑雲向著小丘壓來。

千軍萬馬逼近,他依然手持斷槍紋絲不動的坐在小丘上,凝望著漸漸逼近自己的軍隊。

狼煙四起,遮天蔽日,飄蕩的旌旗上寫著大大的“梵”字,這是鄰國代國元帥梵令親自率領的一支軍隊。軍隊行近小丘,隊伍最前一人勒停白馬伸手示意停止前進,隻見胸前的鎧甲在逐漸昏暗的天地之間顯得格外矚目,盔槍上的紅纓與那一襲黑袍飄蕩在身後,顯得威風凜凜,梵令將軍看著坐在小丘上的末,隻見他滿身血汙,衣服也破爛不堪,往昔那柔和麵龐如今已是煙消雲散。

“末!放下武器吧,跟我走吧!你看這千軍萬馬,已經將你團團包圍了!”梵令麵無表情,語氣平和。

“你看這陣仗難道還想抵抗嗎!不要不自量力了,我還是很看重你的!”梵令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那依舊是紋絲不動的末。

末無言。起身提起斷槍,向梵令走去。

梵令身後的三個將軍驅馬向前,梵令伸手製止,其中一人開口:“這個人現在很危險,元帥。”

梵令瞟了一眼,皺起眉頭緩了一口氣,說:“再危險也不過是剛剛覺醒的力量,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你們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將軍還會怕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嗎?”接著又向左邊將軍下令:“傳我命令,一會等他在靠近一點,各隊齊出,生擒他!”

末看著眼前千軍萬馬,想起村子那晚刀光劍影,血肉飛濺,山林之間李冠為保護自己被梵令砍得滿身鮮血,不覺之間血脈噴張呼吸急促,終如驚雷一般,麵紅耳赤地吼道:“梵令,我跟你勢不兩立!”

隨即,末的步伐如開弓之箭一般,急速穿梭於千軍之中,衝向梵令,他手中的斷槍也因這迸發而出的力量漸漸散發出淡淡光芒,眾人未覺之時,末已距梵令百步之遙,此時他將手中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斷槍盡力丟出,刺向梵令,霎時間,強大的力量令四人慌忙躍馬躲避,驚慌之餘,梵令盡力保持冷靜,大聲命令軍隊:“全軍收攏,盾兵內陣,包圍敵人!”末身後千軍萬馬受命立即行動起來,井然有。

“來吧!”怒聲如雷,末像一隻猛獸一般,麵對千軍萬馬毫不畏懼。

末再次蓄力,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包圍再次襲擊梵令,可這次能量並未隨心所欲,那一瞬間的爆發力再未重現,而麵對內陣的盾兵更是讓末頭疼不已。

士兵將末團團圍住,盾兵後排的槍兵紛紛端起槍來朝向末,整個包圍漸漸縮小,末毫不示弱,大喝一聲伸手強行奪過士兵手中長槍,撥開攻向自己的兵器,將長槍一揮,竟揮出一道新月形的氣波向前飛去,將靠近自己的士兵擊退好遠。

前排士兵被氣波打飛回來,重重的砸在了後排士兵的身上,原本厚厚的人牆出現了薄弱的地方,末抓住機會,舉起兵器向缺口衝刺,士兵見壯,無不驚慌失措,向周邊退怯。

“退者,斬!”再次騎上白馬的梵令向士兵大喊。

士兵們先是麵麵相覷,又頓時喊殺聲震天,士氣高漲,末再次被士兵包圍,兵刃交錯,應接不暇。

“看來想活捉不容易啊。”梵令皺著眉頭看向戰場。

“這容易!元帥,你等著,我丁羽定將他生擒獻於元帥!”一個長相粗獷的將軍從梵令身後走來,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梵令依然凝視著末的戰鬥,沒有給丁羽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