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眸子裏滿是迷茫,她不是在查案子的時候被喪心病狂的罪犯從高樓推下摔得粉身碎骨了嗎?怎麼還能看得到穿著古色古香服裝的人們,還能聽得到她們說話的聲音。
她怔怔地站著,眼睛盯著那幾個狼狽地提著裙子的少女,一種不屬於她的記憶潮水般地湧了上來。
在那些記憶裏,包含著無窮無盡的謾罵,像是畜生一樣被人踩在泥濘裏拳打腳踢,永遠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永遠都透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你這個賤人在看什麼呢?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二小姐陳玉錦最先發現了陳語薇看她們,以為她在心裏幸災樂禍,狼狽之下更是氣得怒火中燒。
“劉嬤嬤,趙嬤嬤,你們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給我好好地收拾她,給我用力地扇她幾個響亮的耳光,把她打成豬頭,再把她的衣服全部剝光了,讓她泡在水裏。”
陳語薇這具身體之前已經被抽了好幾鞭子外加傷口撒鹽疼得不行,半個身子被泡在冷水裏了,身體都僵硬了,又被折磨了那麼長的時間,冷得瑟瑟發抖,現在又被兩個嬤嬤強硬的按著,她心裏早就很火大。
身為一名法醫的她又怎麼會是忍氣吞聲的主。
在兩個嬤嬤的耳光要甩到她的臉上之前,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頭撞在了右邊的趙嬤嬤的眼睛上。
趙嬤嬤的眼睛被偷襲,痛苦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陳語薇身手敏捷地再次抓過劉嬤嬤的手用力地咬了下來,硬生生地咬下了後者手腕上的一塊肉來。
又是一聲劇烈的慘叫響徹雲霄。
而她趁著鬆開禁錮的這個機會,跌跌撞撞地從湖水裏跑到岸上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陳玉錦,陳靜蕾和四小姐陳嬌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不敢相信一向膽小懦弱的陳語薇竟然敢反抗她們的懲罰,氣得肺都快要氣炸了。
“陳語薇,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剝下來做衣服穿!”
二小姐陳玉錦氣急敗壞地對著旁邊站著的幾個丫頭婆子大聲地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將那個賤人給抓起來。”
手裏提著棍子的婆子凶神惡煞地圍上來,看那架勢是要將陳語薇的骨頭給打斷一樣。
陳語薇冷著一張臉,微微眯起的眼睛裏湧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忽然她的身形動了一下,勢如閃電般地朝著陳玉錦,陳靜蕾和陳嬌薇所站立的地方撲了過去,左手一把奪過了陳靜蕾手裏的鞭子,右手卻敏捷地扣住了陳玉錦的咽喉,鋒利的指甲掐進了她柔嫩細膩的皮肉裏。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陳語薇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你們誰敢過來試試,我直接勒斷她的脖子。”
明亮的眸子裏滿是迷茫,她不是在查案子的時候被喪心病狂的罪犯從高樓推下摔得粉身碎骨了嗎?怎麼還能看得到穿著古色古香服裝的人們,還能聽得到她們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