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啊,嗨~”鄒猱背後被舒耀推了把,慌慌忙忙迎了上去,“你先看看手吧,好像都腫了。”

予修往後瞥了眼,收起手,若無其事笑笑:“怎麼不介紹一下後麵那位?”

“哦,他,他……”支支吾吾,舒耀掐了他一把,給點力行不行。

“舒耀,我是他哥哥。”舒耀實在看不過,隻好自己上了,“明天鄒猱生日,我想帶他玩玩。可惜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都不開門,我們……才進來看看。”說完,舒耀將手上的大包小包一半給予修,一半給潘靈:“同樂,同樂。”

“全給我們?”予修蹙起眉頭,“無功不受祿,不能收。”

“那你去哪裏玩,順便捎上我。”鄒猱乞求道,“可以嗎?”

予修與潘靈對視一眼。

“我們一共四五個人,明天爬山,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潘靈出聲解圍。之所以說四五個人,是不知道驕梅去不去。

“可以可以。”

“那順便把生日過了,鄒猱。”予修兜著右手往健身房外的電梯走,左手拎著袋子,幾個人一並跟著,“你們兩個在哪間房?”

“我們不住這裏,剛剛就進來看看。”舒耀出聲解釋,想拉著鄒猱離開,“你們明天出發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們。”誰想鄒猱卻不配合,一下撥開了舒耀的手:“我還沒看夠呢……”

潘靈善意提醒:“上麵都是房間了。”

“那也要看啊……”鄒猱不甘心追上予修。

予修莫名惱火,加快腳步。

“你沒門卡看什麼……”舒耀悄聲爭辯。

“我是回房,你們要跟著嗎?”予修站住腳,看的卻是鄒猱,聲音帶著些許語重心長的意味。

“不是不是。”舒耀忙擺手,“打擾了。”

“那我說幾句再走,說幾句再走,”鄒猱再一次丟開舒耀,拽過予修左手拿著的禮品袋,“那些袋子裏有幾樣東西。巧克力,甜的,壞牙齒。音樂盒,吵的。項鏈,不方便你打架,萬一被人拎住就危險了……”舒耀汗顏。

潘靈“噗嗤”一聲笑。

予修隻能抱著手環胸而立,看他將禮物一件件拿出來給她看,說完又放回去。

“所以你可以拿去分給你的好姐妹。不過呢,這個一定是你喜歡的。”鄒猱從懷裏掏出一個皮卷,寶貝似的展開來,“看~”

“無痕?”予修遲疑念出這幾個字,緩緩伸過右手,撫過刀鞘那繁雜複古的花紋,握住一把食指一頂,刀鋒凜冽,眼神遊離到皮卷裏插著的名片:“謝謝。”“拿著,拿著。”鄒猱的臉笑眯眯的,目光竟然有些寵溺,又歪過頭盯著她的手,“你還好嗎?”予修這才注意到,剛剛被咬的手又麻又痛後變得浮腫青紫。

“有心了,我很喜歡。”予修將皮卷放進袋子裏,手又揣回兜去,“這樣吧,潘靈,再開一房給他們,我買單。”

“已經滿了。”潘靈回答道,“驕梅那間是最後一個空房……”

予修低頭撥通了予昊:“你不用搬了,騰出房間給鄒猱,他帶了人。”

“已經到了睡沙發的地步了嗎?我倆猜拳還是抽簽?”予昊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我們好好說話,不就可以了嗎?”予修看了看還在等待的眾人,沒有多說便掛了。

“你手真的沒事嗎?”在電梯裏,潘靈湊過來,“藏那麼緊,一看就是嚴重了。”

予修看著她,臉色微妙:“我沒有感覺了。”

“那怎麼辦,你還要參軍。驕梅就在這裏,她知道了不讓你去怎麼辦?”

“她敢?!”予修眼一瞪。

潘靈不言語,雙手合十,默默看著她,眼神萌動著憐憫和同情。

對峙片刻後,予修舒了口氣,別過頭:“右手不行,我還有左手。”

“驕奧,你說要攔她,她不回家你怎麼攔?”105房裏,驕梅和驕奧通話。

“你再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了,於公於私,你都可以拒絕幫助她了。”“可是那份資料已經在她那裏了……”“就算她填好了也沒用,體檢通過不了。”“哎呦,你別賣關子了。”驕梅隻覺莫名其妙,但驕奧不是二哥驕霖,不該說的話半點都不透露。

“姐姐,你看怎麼辦?”105房窗簾遮住外麵,九尾狐跟隨在貓後麵,一黑一白對比明顯。“沒到必要時刻別插手,”黑貓落腳無聲,漸漸離開了:“盯著葉予修的人可不止我們兩個。”

“兜5,你快想辦法。”予修一手放在兜5敞開的肚子裏烘著,“100天太久了,還有兩個月我就要體檢考核了。”

“姐,著急也沒用,一個機器人又不是神醫。”

“你說,這咬一口就咬了吧,光用牙齒還不解恨。”予修一轉身麵對予昊,“他輸不起就別來玩啊,動真格!真是莫名其妙。”

內傷剛好,手又出問題了。予修想想頭都大,一把搶過予昊的薯片:“我諸事不順,你倒還有心情吃,今晚還想不想睡了。”

予昊雙手舉過頭頂,示弱道:“行行行,明天我登山,看有沒有廟,替你祈個福。”

爬山,爬山,她一想起驕梅就頭疼,還有兩個一無所知湊熱鬧的,到時候怎麼解釋?嗬!都亂成一鍋粥了,她索性一手卷起被子跑到客廳,突然誰都不想見了。

“姐,姐——又怎麼了?”予昊見她賭氣,又笑又急,“我們好好說話。”

“走走走,權當我死了。”

“哼,現在還沒意識到哪裏出問題,蠢得也可以。”夭紹貼著窗沿看裏麵的情景,“她隻要查一查,就會知道科寧所有在桃兜兜的資料都是假的,輸了以後根本無影無蹤了。連疑心都沒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這種人。”

坤貝呆呆看向遠遠近近的高樓大廈,家家燈火闌珊,要是當年自己對殤別羅能有夭紹這份淡定和理智,知己知彼,不輕易幹涉,不許諾包辦太多,說不定結局會是另一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