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被蓬兒說怕了?
那道姑也說,若是她出來了她定會殺她。會是她嗎?
秦篁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突然她身後傳來一個動靜,她倏地轉頭——
隻見一根靠在牆上的吱吱響著,緩緩倒了下來。
她皺了皺眉,大步跑出黑巷。
秦篁甫一離開,黑暗中就見冷光閃了一下,兩個黑影顯現出來。
祝九:“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她?”
道姑:“你又是什麼人?你和黑山什麼關係?”
祝九負手而立:“無可奉告。”
道姑轉身要追:“原句奉還。”
祝九一個跟鬥,落在道姑前麵擋住去路。
“我不會眼看著你殺她的,你要殺她先過了我這關。”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道姑一把丟開劍鞘,劍尖朝著祝九迎麵刺去!
秦篁趕回南風館時,還是那藍衣少年在。他見她來了,就上來說先生已經來了,他會帶她去見先生。
朱顏剛和人說完話,見她到了便略略一笑,請她入座。秦篁便把自己帶來的東西給他看,也說明了用途。
朱顏聽罷點點頭,“你想得周到。蓬兒,你叫幾個人上來。”
他說了幾個名字,秦篁便見蓬兒領著三個清俊男子上來,雖然不能說十分俊秀,但勝在各有特色。
蓬兒:“先生說,你們先把臉洗幹淨。”
秦篁歪頭看了朱顏一眼,明明他什麼都沒說,蓬兒怎麼“假傳聖旨”呢?
三人把臉上脂粉洗去,露出本來麵目,竟然就是一黃一幹一油的皮膚。
蓬兒說了這麵膜的用法,三人便依言將它們敷到臉上,大氣也不敢出。
秦篁看得好笑,“這個不是上刑,不用那麼緊張,一會兒就好了。”
朱顏問她:“你覺得這裏如何?”
“挺好的啊,環境清幽,人也高雅,往來無白丁,非常好。”
朱顏幾不可見地笑了笑:“那你可願住在這兒?”
這猝不及防的,秦篁嚇了一跳。
沒等她說話,蓬兒開口了。
“你現住的那家客棧,實在不是什麼好住處,還是賒了賬的。我們知道你過得難,卻也沒想到這麼難。”
秦篁不知他們什麼時候去調查過,也不知施施知不知道此事,心裏起伏,臉上卻不敢露出心事。
“謝謝先生如此關心。我本是罪臣之女,得上天垂憐才能有這自由之身,哪裏還敢奢求別的?如今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不敢貪心。”
蓬兒看了看她,麵上浮出些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你要說去偷去搶殺人放火換好日子來,那我們自然也不許。可眼下是先生的善心,一切都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你有什麼好推辭的?”
秦篁退了一步,“家訓說的,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那你日後還我便是。”
秦篁看了一眼說這話的朱顏。
我這……我這以後也不想和你扯上瓜葛呀。
朱顏道:“你在那客棧的開銷我已經讓人結清了,東西也全搬過來,一件不少。這後麵有一個‘幽篁居’,和你名字有緣,你便住那裏,如何?”
難不成真是被蓬兒說怕了?
那道姑也說,若是她出來了她定會殺她。會是她嗎?
秦篁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突然她身後傳來一個動靜,她倏地轉頭——
隻見一根靠在牆上的吱吱響著,緩緩倒了下來。
她皺了皺眉,大步跑出黑巷。
秦篁甫一離開,黑暗中就見冷光閃了一下,兩個黑影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