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關,天氣更加寒冷,南方沒有暖氣,流感大麵積爆發,李檀不幸中招,帶著口罩來學校,見到陸知曉,立刻自覺後退了三步。
陸知曉哭笑不得,“不會的,我每天有吃預防藥。”
怕他感冒,李檀睡前都會給他泡一杯衝劑,家裏幾個房間也放上了空氣淨化器。
但李檀還是搖頭,“以防萬一。”
轉眼已經是農曆二十二,李檀做完了公司的年終總結,夜裏拉著陸知曉,上了去首都的飛機。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沒有問題。
在首都機場下了飛機,走VIP通道出來就有專車在等,李檀打開後座把他塞進去,司機提著行李放進後備箱,陸知曉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最近過得可能比川省的熊貓們還要精貴。
訂的酒店離李家不遠。
司機把他們送到,李檀推著行李進房間,問:“這兩天都住這裏,後天早上去美國度個假,明天回家吃晚飯,爺爺和大伯也會過來。”
“嗯。”知道李檀是怕自己不自在,才選擇訂酒店而不是住家裏,陸知曉服從他的安排。
洗了澡躺在床上,陸知曉有點失眠。
李檀單臂環著他,“緊張?”
“……嗯。”
要去見李檀的家人,雖然幾個月前就開始做心理建設,但還是難以避免地緊張。
李檀笑了一聲,又問:“是見他們緊張,還是去講課更緊張?”
陸知曉:“……見他們更緊張。”
講課這種事情,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再來的機會還有很多,但第一印象如果不好就很難扭轉。雖然李檀說他的家人已經接受,陸知曉還是希望能給他們留一個好一點的印象。
李檀笑著吻他,“那就現在緊張個夠,到時候就不緊張了。”
“……”什麼歪理。
禮物是在S市時就準備好的,給李檀爺爺的一個玉扳指,李檀大伯和父親各一套茶具,都是托了教授做古玩的朋友尋來的,價格在陸知曉接受範圍內,但成色很不錯。李檀伯母和母親一人一條絲巾,H市的某位國工藝刺繡大師手工製成。大伯家的堂姐和姐夫剛生了個男孩子,陸知曉托美國的朋友寄了一輛嬰兒推車回來。
雖然以李檀的家境,不可能會缺這些東西,總歸是一份心意。
清晨,兩個人先去上了一柱香。廟裏放著梵樂,有僧人喝歌聲悠遠傳來,和著清澈的空氣,仿佛將人從頭到腳滌蕩了一遍般通透。
走到放生池,裏頭各色鯉魚個頭都不小,紅的,金的,甩著尾成群遊動。岸邊插著許多木板,上頭大大小小的烏龜一個疊一個,翹著腦袋,正悠閑地曬著太陽。
陸知曉撒了一把魚食,鯉魚們便成群遊了過來,李檀在一旁看他,低聲問:“陸老師,許願嗎?”
陸知曉笑了笑,搖頭,“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李檀明知故問:“是什麼?”
陸知曉轉身,把手按在他胸口位置,“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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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師到今天就完結了,謝謝每一個看到最後的朋友,也感謝那個承包了我的評論席和打賞的小天使,想說的話很多,但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跟大家再鄭重的說一句謝謝,謝謝大家。
進入關,天氣更加寒冷,南方沒有暖氣,流感大麵積爆發,李檀不幸中招,帶著口罩來學校,見到陸知曉,立刻自覺後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