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虐小孩子,有的時候比大人還可怕,因為毫無顧慮。

一開始,暗地裏打罵,等發現父母無動於衷根本不在乎變本加厲,掐他,用針紮,甚至起了殺心,趁他睡著狠狠掐脖子,大冬天推到河裏等等。

而原主,或許親生父母活生生餓死的畫麵留下的陰影太大,竟然不敢反抗,他越來越沉默,甚至哭都不會了,隻知道埋頭幹活。

越是不反抗,苦難便越重。這樣長大後,家裏所有的活都成了他的,白天下地賺工分,回家所有的家務,沒黑沒白,像沒有靈魂的木偶。

接受完原主記憶,顧晨感覺彷如看天書,被欺負十多年不反抗罷了,還生怕被外人知道,平日裏有人問起從來不說。

這是怎樣的扭曲心理?

“嚇死我了,你小子命真大。”顧寶地長呼口氣,剛才心跳都沒了,還好他沒放棄。

原主的確死了,活活累死的。

他的軟弱漸漸讓那家人愈發肆無忌憚,甚至養成了習慣,活全幹,吃飯隻能吃剩下的。

麥收季節都在忙,三天隻睡了幾個小時,養母滿心隻有丈夫兒子,習慣性把他給忘了,以至於剩飯都沒有。

“謝謝!”明白過來是在救他,顧晨努力想坐起來,可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都做不到。

“都一個村的,謝啥。”把他背來的漢子幫他披上衣服,頓了頓沒忍住,語重心長道。“顧晨,你一個大小夥子不能那麼麵,不能讓人隨便欺負,懂嗎?”

“以後不會了。”顧晨一字一句道,聲音雖輕,但帶著股說不出的冷意。

他不是窩囊的原身。

“你現在得好好休息,補充營養,今年的麥子估計不能割了。”顧寶地沒把他的話當真,向眾人使了個眼色不容置疑道,“我們先送你回家。”

換做一般人家,孩子暈倒就算不請大夫,也得好好休息做點好吃的養養,但那家人的作風,極可能還會逼著下地賺工分。

原身被欺負十多年,一個村裏,多少有耳聞,隻不過沒想到那麼嚴重,都快出人命了。

剩餘幾人也有這個意思,同時點頭同意。

顧晨想了想沒拒絕。

他來這個世界,法力被封,和凡人完全一樣,現在的確走路都困難。

麥收季節的大中午,家家戶戶基本都在休息,等太陽不那麼毒才會下地。

幾人砸了半天門,出來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精瘦,高顴骨,正是顧晨的養母許金花。

見來了那麼多漢子,徐金華一愣:“寶地兄弟,這是出了啥事?”

“顧晨暈倒了。”顧寶地指了指被人背著的顧晨。

當著外人的麵,許金花還是要臉的,她急聲道:“怎麼會暈倒?中暑了?都怪我沒攔住,顧晨孝順,非說中午賺的工分高,哎,我可憐的兒呀........”

等她咋咋呼呼半天,顧寶地平靜道:“不是中暑,是餓暈的。”

“餓暈的?話可不能亂說,顧晨不是親生的大家夥都知道,可我一直當親生的養。”許金花因為一口氣說的太多太快嘴角都起了白沫,她擺出個委屈模樣,“六一年大br饑br荒啊,我那個時候從嘴裏摳糧食都舍不得讓他挨餓。現在生活好了,我疼他還來不及,寶地兄弟,你是村裏的醫生,說話可要負責任。”

小孩子虐小孩子,有的時候比大人還可怕,因為毫無顧慮。

一開始,暗地裏打罵,等發現父母無動於衷根本不在乎變本加厲,掐他,用針紮,甚至起了殺心,趁他睡著狠狠掐脖子,大冬天推到河裏等等。

而原主,或許親生父母活生生餓死的畫麵留下的陰影太大,竟然不敢反抗,他越來越沉默,甚至哭都不會了,隻知道埋頭幹活。

越是不反抗,苦難便越重。這樣長大後,家裏所有的活都成了他的,白天下地賺工分,回家所有的家務,沒黑沒白,像沒有靈魂的木偶。

接受完原主記憶,顧晨感覺彷如看天書,被欺負十多年不反抗罷了,還生怕被外人知道,平日裏有人問起從來不說。

這是怎樣的扭曲心理?

“嚇死我了,你小子命真大。”顧寶地長呼口氣,剛才心跳都沒了,還好他沒放棄。

原主的確死了,活活累死的。

他的軟弱漸漸讓那家人愈發肆無忌憚,甚至養成了習慣,活全幹,吃飯隻能吃剩下的。

麥收季節都在忙,三天隻睡了幾個小時,養母滿心隻有丈夫兒子,習慣性把他給忘了,以至於剩飯都沒有。

“謝謝!”明白過來是在救他,顧晨努力想坐起來,可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