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一中沉靜了一個酷暑,在金秋九月的校園裏重現青青蔥蔥的花兒朵朵。
許一鳴校長站在開學典禮的講台上,看著一張張孩子們稚嫩的麵孔,眼神裏充滿著愛。
他自豪這所百年曆史老校,如今成為花城藝術天地的搖藍,歌聲從綠樹如蔭中餘音繚繞總能讓他駐足傾聽,年輕正如是的青春飛揚。
“陳升老師,請慢走一步。”在典禮結束後許一鳴眼角瞄向走在學生中間的陳老師。
陳升回過頭來笑著停下腳步,道:“許校長,您好。”
“那個…就是那個已經報道的新生硬插在你們一班,聽教導主任說,你有些情緒哦。”
“啊,呃…”
“沒關係,你盡管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知道高三年級轉個新生到你們班級是有些奇怪,但我也是迫於上級領導指示硬接下的。”
陳升聽了這幾句話,有些驚訝於校長是有著無奈的苦衷,道:“校長,我也沒有什麼大情緒的,我隻是考慮到學生的前程。”
“怎麼講?”
“我帶的班級目標是要力求每個學生進入高等學府深造的,隻要我是班主任,就一定爭取象上一屆一樣保持百分百的命中率,看著校園裏的這些藝考生,我心知肚明這裏大多數學生是在燒錢的學習投入過程。”
“是的,我不比你更清楚這一點嗎?尤其如今世況,難了家長的錢袋,難了學生的辛苦。”
“所以,我的不悅也沒什麼,這中途進班的學生隻是讓我多了層顧慮,這麼短的時間裏她能否跟上我們教學的節奏呢?”
“陳老師我非常的有信心你能接好這個半路滾來的球,你的為人師表是我非常欣賞的。這是我沒有把這位新生安排在二班的原因,一句話,就是欣賞你。”
“哈哈,校長您又給我帽子戴,聽得我心裏舒服。”
“這是我的心裏話,真的。”
“謝謝許校長您的信任,您的厚愛讓我有壓力啊!到這一刻說話為止我還沒見到那個新生,上星期五來報名是她媽媽代替辦的,說什麼她家閨女在外地寫生,趕不回來,當時,我聽著真不爽。”
“陳老師,聽你這麼一說,這女生已讓你積壓了一堆惱火的稻草,隻差沒有點燃。”
“是有一些這種感覺,本來就不想接的學生,還這麼傲氣,連開學也不會麵,她家到底多大的底氣讓她壕,可別以後上學也這樣,我可沒那麼多閑功夫讓她驕橫。”
“哎,聽說她家裏有什麼來頭,父親也是搞藝術的,有底氣。”
“怪不得能過許校長您這一關。”
“要不然不答應嗎?一班和二班的美術專業生可就象我的孩子一樣重要,我也是搞美術的,別人家的孩子從市外慕名而來咱一中,我一口氣拒絕不給這行道內的人麵子,還是不太好的,陳老師,你也別太生氣,學生今天說來一定會來的,你先試試再說。”
“當然,我會君子以禮,至於她是不是這塊學畫的料,不是因她家誰是畫家說了算的。”
“好,既來之則安之。相信你會不挪下一個的把他們推送進美院,你能量無限大的。”
“哈哈,校長越說越讓我吃了蜜。”
“有玩笑也有當真,好,不耽誤你,去上課吧。”
陳升走上教學樓三樓,遠遠看見教室的走廊外站著一名女生,他心裏估摸著她在找誰,一對長辮子搭在雙肩上,高挑的個兒低著頭羞澀的樣子靜靜地婀娜站姿,看著就柔美。忽然出現的這麼近乎完美女生的身影,讓他忘記了剛才心中對校長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