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安平公主安下心,笑著從懷裏摸出一塊白玉佩,“這是我出生時,母後送我的,一直戴在身邊,今天給你,算是信物了。”
傅沉煙哭笑不得,自己倒是有兩個兒子,但安平公主能否生個女兒還未可知,這親事定的稀裏糊塗,但看安平一臉認真,是誠心誠意要兩家交好下去,心中一動,想道,我何必管她生男生女,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就算親事成不了,便成兄弟之義也是一段佳話。
想到這裏,傅沉煙將傅老夫人曾送她的那串紅瑪瑙手串交到安平手中,“這是我祖母當年之物,現在給了你,就算事托付了。”
“好說。”安平公主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賀景梧進來,聽了兩人說話,忍不住笑,“安平,你要是生個女兒,多讓澤寧看顧著些,多教養出幾分溫柔賢淑來,千萬莫隨了你。”
安平大怒,差點沒拍桌子跳起來,“沉煙,我要鳳哥兒做我女婿,因鳳哥兒沒有他那刁蠻桀驁勁兒,看著就溫柔可親。”
傅沉煙,“……”
賀景梧的調令下來後的五六天,賀景銘抵京,一家團圓,又是一番熱鬧,少不了拉著賀景梧,兄弟兩個痛快暢飲一番。
傅沉煙避嫌,隻在接風宴上露了個臉,與賀景銘正麵打個招呼,一年多未見,賀景銘已經斂盡當初風流,沉穩了不少,他規規矩矩的喊了聲“四弟妹”,隻看了一眼,就垂下眉眼,收了情緒。
傅沉煙想著,這樣的賀景銘,能擔起賀家一家了。
接下來數日,又是賓客盈門,送別者進進出出,不知多少,好在傅沉煙以有孕做托,隻是偶爾露麵。
離京時日已定,就在五天之後,從九榆堂到樸景園,大家都在從早到晚的收拾東西,這一去,說不準下半輩子都回不來了,隨身要帶的東西不可謂不多。
這些事,傅沉煙不管,她自有忙的,五天之中,三天都在傅府。
傅老夫人和羅氏得知她遠去雁門,剜心似的痛,當著麵卻隻做笑臉,眼都不錯的盯著瞧,恨不得就把她看在眼裏、烙在心裏,盡其能的為她準備了好幾車行李,陪著說笑,轉過身去,卻是淚水漣漣。
傅如敏不哭,反而樂滋滋的,因她一家三口都是隨行的,唐義山早就被撥到賀景梧身邊,這次還提升做了個百戶,一起去雁門。
轉眼到了出發之日,賀府連夜燈火通明,一家人祭祖完畢,又在大堂之上向老太爺磕頭辭行,接著,一家老幼出動相送。
馮府一家也到了大半,安平公主和馮澤寧並肩而立,眼睛通紅,馮澤寧握著她的手,溫柔細致的低頭哄著什麼。
傅沉煙一眼看過去,安心而笑。
就在那旭日東升之時,登車的登車、上馬的上馬,一行三十幾輛車馬,浩浩蕩蕩的排滿了敬賢街,緩緩出西城門而去。
城門外,晨光中,一騎獨立。
見車馬出城,騎馬人催馬上前,向賀景梧大聲喊道,“將軍,屬下曾濟安請求跟隨。”
“口說無憑。”安平公主安下心,笑著從懷裏摸出一塊白玉佩,“這是我出生時,母後送我的,一直戴在身邊,今天給你,算是信物了。”
傅沉煙哭笑不得,自己倒是有兩個兒子,但安平公主能否生個女兒還未可知,這親事定的稀裏糊塗,但看安平一臉認真,是誠心誠意要兩家交好下去,心中一動,想道,我何必管她生男生女,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就算親事成不了,便成兄弟之義也是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