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暗中點頭,這人的確配得上“梟雄”二字,可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廢物的兒子呢?
“我叫唐寅,隻是個無名小卒罷了,趙老板眼高過頂,肯定不認識我呀。”唐寅笑嘻嘻的擺擺手,繼續出言嘲諷道。
“唐寅?”趙荷花並沒有因此而惱怒,試探性的問道:“是那個把嘉禾賭場贏了個底朝天的唐寅?”
“哦?承蒙趙老板聽說過我,榮幸之至,榮幸之至阿!”唐寅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語氣浮誇的說道。
“爸,他把秦琴給殺了!還差點把我整死阿!”趙又廷儼然把趙荷花當成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尿的訴苦道。
趙荷花聽後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居然把秦琴殺了?他得是有多猛?
既然能幹掉秦琴來到這裏,那也就意味著樓下的人也被收拾幹淨了!趙荷花暗暗叫苦,如此一來,除了上班的工作人員之外,諾大的總部之內還真就沒有可用之兵了!
因為斧頭幫在澳門一家獨大的關係,所以趙荷花堅信絕對不會有人來這砸場子,這才就安排了二十三人看守罷了。
可這二十三人也是個個可以獨當一麵的猛人,再加上秦琴這個幫派第一高手壓陣,荷花大廈絕對稱得上是固若金湯!
可現實是殘酷的,自己總部的絕對防禦竟然被唐寅孤身一人給破了?
趙荷花是真的沒辦法了,此時想要集結人馬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現在是恨透了自己,惱怒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托大,為什麼會如此自負!
別說現在沒有可用之兵,堂堂的斧頭幫總部甚至連一把手槍都沒有!
看著臉色陰晴變換的趙荷花,唐寅冷笑一聲,一邊攬著藍晴晴的小蠻腰,一邊戲謔的說道:“趙老板,你兒子差點非*禮了我女人,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見唐寅竟然伸手摟自己,藍晴晴頓時羞的不行,雖說心裏激動,可她畢竟沒有跟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以至於她的身體頓時就僵硬住了。
唐寅也覺察到了她的變化,輕輕拍了拍她的腰眼,示意不必緊張。
“小夥子,今天我承認是我栽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想要什麼?”趙荷花無奈的說道,這一切都怪自己太自負了,劫持藍晴晴之前怎麼就沒有詳細調查一下呢?
雖然她的家室不足為慮,卻沒想到有一個如此逆天的男朋友!
先是贏了嘉禾賭場五十多億美金,現在又把自己的總部給攪了個天翻地覆,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很好,趙老板果然爽快。”唐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幽幽說道:“趙老板,您的歲數不小了,現在的社會是年輕人的天下,您還是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吧……”
“你說什麼?”趙荷花聽後頓時火冒三丈,這算什麼?這不是赤果果的讓自己退位麼?
“我要你死!”心中劇烈的恐懼衝破了趙又廷的心智,摧毀了他的意誌,淪陷了他的理智。他突然怪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朝著唐寅衝來。
“滾犢子。”唐寅看都沒看趙又廷一眼,直接抬腿把他給踢飛出去。後者的腦袋猛地撞在了牆上,然後軟綿綿的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你……”趙荷花怒視著唐寅,語氣陰冷的說道:“你欺人太甚!”
趙荷花作為澳門的黑幫老大,整個珠三角的地下皇帝,何時受過如此無理的衝撞?一股無名火直衝心頭,氣的他渾身顫抖。
“趙老板,承認吧,你翻不了身了。”唐寅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趙荷花,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句話把趙荷花的心情又拉回了理智,他愣了一下便一個勁的搖頭苦笑,是阿,自己確實沒有和他對抗的資本。
就算暫時委曲求全然後再集結人馬去殺他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吧,哪怕出動熱武器隊伍恐怕也不會得了便宜。人家完全可以避而不戰,然後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自己嘛!見多識廣的趙荷花自然清楚唐寅有著這份實力!
他感慨的歎了口氣,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多歲,果然是紅顏禍水阿,自己竟然因為替兒子搶個女人把幫派搞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慚愧阿!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