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墨雲清坐在這裏,聽了一晚上的高談闊論,隻覺得頭腦嗡嗡的,根本不願意多留。
反正他跟墨雲清合作的基礎,不過是為了師門的藥學秘笈而已,既然墨雲清已經助他拿到,剩下的事情,隻要墨雲清囑托,他去完成就行了。
至於什麼宏圖偉業,顛覆王朝,跟他關係不大,他並不關心。
樊子衿對墨雲清抱一抱拳,打了個嗬欠,直言道:“你們接著聊,我看這裏也沒我什麼事情,先走了。”
墨雲清把他叫來,本意就是讓秦叔看看誰是自己人,同時,也側麵向樊子衿表達自己的信任。
墨雲清也沒有為難他,點頭道:“好,回去吧。”
秦叔已經有點喝大了,大著舌頭道:“別走啊,不醉不歸!”
樊子衿冷冷地看他一眼,才不聽他說醉後的瘋話,半點留戀都沒有,就立刻離開了。
墨雲清又把視線投向秦叔,有些頭疼。
他知道秦叔一向酒品不好,又嗜酒如命,一喝醉,就喜歡胡言亂語,誰勸也不好使。
他也隻能耐著性子,慢慢誘哄道:“秦叔,快去休息吧,雲清已經安排好了房間。”
秦叔口齒不清道:“不要去……他有什麼好……”
墨雲清沒太聽清,於是湊的更近了一些,想聽得更明白些。
秦叔嘴裏還在嘟囔著,這次,墨雲清倒是聽見了兩個字“阿姮”。
墨雲清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他語氣一下子變得又冷又冰:“秦叔若再不去歇息,雲清就要冒犯了。”
秦叔恍若未聞,嘴裏仍在念叨著:“阿姮,我去為你摘月亮……”
墨雲清直直地打量著他,看他醉態百出,忍著心中的憤怒。
他一拂袖,對麵具女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抬到房間去。”
麵具女趕忙去辦,結果剛碰到秦叔,秦叔就猛的抱住她,死死不撒手。
麵具女驚了一跳,以為他要非禮自己,立刻對墨雲清投去了無助的目光。
但是秦叔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僅僅是摟著她,說著她聽不清的話。
雖然內容分辨不出,但是能感受到是溫柔的。
墨雲清這下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粗暴地把兩人分開,一下子扯過秦叔,麵色不好地撐著他,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秦叔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扶著自己,強自睜眼瞧了瞧,一見是墨雲清,就口無忌憚道:“原來是雲清啊,長得真俏,跟你母親像極了。”
墨雲清麵無表情道:“秦叔,你少說話為好,養足精神,我們要有很多事去做。”
秦叔嚷嚷道:“你跟你母親一樣,都瞧不起我,我知道!”
他發了狠,高聲道:“我們的男兒究竟有什麼不好?非要跑到穆雲朝受氣?”
墨雲清停下來腳步,凝視著秦叔,一字一句道:“秦叔,往事休要再提。”
秦叔嗬嗬一笑,終於不再說話了。
他老老實實地任由墨雲清扶著,踉踉蹌蹌進了房間裏。
他被墨雲清坐在這裏,聽了一晚上的高談闊論,隻覺得頭腦嗡嗡的,根本不願意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