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的臉色非常冷峻,是從未有過的冷酷。
隻見他緊緊地抓著林若期的手,冷冷道:“林公子,開玩笑要有個限度,更何況對一介弱女子動手,也不是君子所為。”
林若期沒想到此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掙紮了兩下,卻感覺北清的手勁大的出奇,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林若期知道這人是個練家子,與他硬碰硬,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他好歹也是相府的公子,這裏也是他的地盤。
就是打一個小侍女,都要被人阻攔,讓他顏麵何存?
林若期有些下不來台,憤憤地對北清道:“你誰呀,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跟她的事情,與你無關。”
北清輕蔑地笑了笑,又加了一下力度。
林若期當即就感覺到了從手腕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北清道:“鄙人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糾葛,但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弱小。更何況這丫頭我認識,自然要護著他。”
他看了一眼紅纓,卻發現她雙目無神,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
紅纓一向是個重情重義的,知道了自家小姐命不久矣,想來更是悲痛欲絕,所以這才是站在原地,任林若期欺負的原因吧。
北清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剛才,他跟葉無痕彙報完之後,不經意的抬眼,一看就看見林若期像是要動粗的樣子。
沒有多想,他立刻就到他們跟前,攔住了即將出手的林若期。
林若期仍然嘴硬,衝北清大聲嚷道:“你是誰?知不知道我是相府的公子?這裏都是我說了算,我警告你,立刻鬆手,否則要你好看。”
北清道:“林公子好大的口氣,如今,你親姐姐危在旦夕,你卻絲毫不見傷心,而且還在叫囂著要懲罰她的婢女。莫非今日投毒,也是與你有關?”
林若期大叫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你。”
北清慢慢地鬆手,一雙眼睛陰騖地盯著他,緩緩道:“鄙人是賢王貼身護衛。勸你今後行事之前,想想分寸,下次若要讓我再看見你打紅纓這丫頭,那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他的話說的又輕又慢,話中的威脅之意讓林若期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沒想到,此人竟然是王爺的人,否則他是萬萬不肯與他交惡了。
他尷尬地陪笑道:“好說,好說。”
一反先前醜惡的嘴臉。
北清懶都懶得看他,拉起紅纓的手就離開。
林若期在身後暗暗地想,有什麼可得意了,不過是賢王的一條走狗罷了,還敢對他指手畫腳。
日後若要落到他手裏,一定要好好的報複他。
林若期麵色陰沉,但一想到林若曦即將不久於人世,他的心裏又開始雀躍起來。
紅纓木木的,對於北清的幫助,既沒有說謝謝,也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都沒有甩開北清拉著她的那隻手。
她此刻自然是無心宇外界,一心隻有小姐。
小姐從小就善良單純,不諳世事,凡事退讓、忍耐。
北清的臉色非常冷峻,是從未有過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