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書他們就在宮門口,她要進去,打了照麵,說兩句話招呼一聲,也實屬正常。
她如此打算著,款款走過去,心裏來回轉了好幾遍要說的話。
當她走到元太白麵前,屈膝剛要行禮時,那邊突然又傳來聲響:“皇兄真是一如既往地沒有耐性啊,明明等會兒便能看到諸國公主的美貌了,卻這一會兒都等不及,特地跑來宮門口看。”
三皇子故意搬弄是非,使著拙劣的伎倆,想讓諸國公主認為元太白是一個輕浮的浪蕩子。
元太白的臉色滯了滯,麵相嚴肅起來顯得有些凶。
一旁的胡誌玲默默又站直了身,糾結著自己到底是要直接進去,還是重新行禮。她瞄著元太白的臉色,不禁有些緊張。
“公主。”許倩書突然笑吟吟地喊了她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真是好巧啊,那麼多人,偏偏是我們在門口遇上了。”
一聲公主,將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胡誌玲的身上,方才三皇子那番讓人尷尬的話也因此被拋諸腦後。
三皇子向來是個出風頭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喜歡跟元太白爭個高低,享受那種人們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而不是元太白身上的感覺。
這下人們都將視線放在胡誌玲的身上,他頓時不屑地揚起了下巴,上下掃視著胡誌玲。
該出的風頭他還是想出,立馬清咳一聲,企圖用聲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不知這位公主……”
“公主,請。”元太白對胡誌玲做請,打斷了三皇子的話,搶走了三皇子的風頭。
三皇子被氣得咬牙切齒。
來來往往那麼多大臣,為何沒有一個上去跟他搭話,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裏!
他站在原地一會兒,吳正來了,陸永淵也來到,他的身邊圍了兩個人,才讓他找回了一點兒虛榮,心裏好受了一些。
方年遙遲遲不見人,他們三人等得心急。
陸永淵道:“方年遙不會出賣我們吧?”
三皇子拿不準主意,臉色有些發黑,覺得陸永淵說的很有可能,頓時開始打了退堂鼓,覺得原本的計劃好像不太可行。
“稍安勿躁。”吳正的眼神遠遠落在一臉害怕的花涼國公主身上,“方公公和陸鳴颯是死對頭,恨不得親手將陸鳴颯剝皮抽筋,肯定不會騙我們。”
“嘿!你這小子怎麼站在方年遙那邊,給方年遙說話啊!”陸永淵用折扇指著陸永淵。
吳正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不給陸永淵一個。
這樣的態度在陸永淵看來,就是在輕視他,他頓時來了氣,折扇更往前指,一副要戳到吳正臉上去的架勢。
這時三皇子低斥:“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內訌,是想讓元太白看本皇子的笑話麼!”
陸永淵訕訕收回手,剜一眼吳正。
三人在宮門外等著,元太白他們進了宮。
陸鳴颯和元太白有事商量,對許倩書道:“你帶著果果領著公主先進去吧,我和太子去那邊看看,和趙大人他們說說話,等會兒再過去。”
他悄悄地捏了捏許倩書的手,許倩書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笑著應好,帶著果果和胡誌玲隨著進宮的隊伍一起往宮裏走。
路上,她們三人無話,平日裏十分活潑的果果也十分安靜。
等快到大殿門口時,許倩書突然駐足,對胡誌玲道:“等會兒進去,我們的位置就不在一邊兒了,你照顧好自己。”說這句話時,她對胡誌玲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