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雖沒點名譏嘲,但卻讓倆位長輩老臉漲紅。
許大爺嗷的一聲,跳出來撒潑,“二弟三弟你們不要被嚇倒了!我們是長輩,許倩書就有義務孝敬我們!總之今天必須拿出點作坊的紅利,否則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每個月作坊的紅利,都要送到我們各房!”許誌春也幫腔。
“我看你是腦子秀逗了!”許倩書看著愈發逼近的許誌春,抬起腳就踹,“要紅利?你也配!”
幾乎是同時,陸鳴颯也抬起腿踹在許誌春的肚子上,兩股力量將許誌春踹得死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陸鳴颯低頭看向許倩書,目光寵溺,“媳婦與為夫真是心有靈犀,揍人也那麼有默契。”
許倩書臉一紅,“都是夫君教得好!”
小倆口一唱一和,麵上盡是幸福甜蜜,哪有揍人的愧疚感啊。
阿六婆老臉笑出褶皺,牽著果果、提著裝供品的籃子走進家裏。
做飯咯!等做好飯,孫女和孫女婿也該收拾好殘局了。
“你、你敢打人?”許大爺看著飛出去的孫子,眼睛都瞪大了。
而許二爺許三爺下意識,卻也是害怕挨揍的,對視一眼後退好幾步。
“你說笑了,在華夏律法裏,我這是正當防衛!”許倩書不屑道,“明明是許誌春走過來要打我!”
許大爺老血都快要被氣出來了,“哪隻眼睛看到他要打你了?賤蹄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啊!原來許誌春不是要打我啊?我哪知道他不是要動手呢,說話就說話嘛,靠那麼近幹嘛!”
許倩書裝傻充愣的本事可謂一流,那雙水眸裏寫滿了戲謔,哪有半分愧意。
許大爺見她放肆,‘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媳婦,別踹痛了腳。”陸鳴颯臉上盡是心疼,說出的話足以氣死人。
“嗯,都聽夫君的。”在這群極品麵前,許倩書可謂是三從四德的典範!
許大爺瞪著那雙死魚眼,緊緊攥住枯瘦的拳頭,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傷風敗俗,不要臉的死爹貨!”
“嗯?”陸鳴颯聽到這句話,沒等許倩書發凶,就先看向許大爺了。
這是什麼眼神啊,仿佛冰霜夾著刀子一般,不僅冷,還割得許大爺那身死牛皮血粼粼的。
陸鳴颯可不是什麼好人,這次的事兒,怕是惹怒他了!
許二爺許三爺對視一眼,最開始都是因為許大爺挑撥,他們才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許倩書掙錢了不想著他們娘家人啊,這不,真就和大房祖孫商量著整治許倩書。可是他們完全忽略了,許倩書並非沒有靠山的人,她現在有陸鳴颯這尊煞神做丈夫,又和大客商們交情不淺,現在好了吧,被許倩書記黑賬了!說到底還是怪大房祖孫,這哪是謀共贏呀,分明就是攪屎棍,拖他們下水!
然而,二爺三爺惱怒著,殊不知自家大哥也正怨恨著呢。這倆廢物,要他們來幹什麼呀,沒點屁用不說,現在也不懂當盾牌上前護著自己嗎?三雙筷子折不斷的道理,懂不懂?
可是,麵對陸鳴颯的步步逼近,許大爺縱然心裏有再多的怨恨,也隻能可憐兮兮地看著腳尖,鞋子上明明破了個洞,腳拇指都出來了,卻偏生像是有花兒一樣,令許大爺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