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許誌春大喜,仿佛得到了什麼錦囊妙計。
像一頭瘋狗似的,麻溜兒跑向不常往來的幾個堂爺爺家。
付氏見祖孫倆人謀劃,心裏的氣憤和委屈頓時煙消雲散!
出嫁前,娘就對她說過一句話,在夫家忍一時闔家歡樂,退一步夫妻同心!
現在琢磨琢磨倒也是對了,若聯合那幾房堂親真能幹掉許倩書,那她以後就是地主婆了!
他娘的,要真能花錢花到手軟,挨幾巴掌幾拳頭算什麼?
付氏頓時開朗起來,麻溜地跑去做飯,準備奉承許誌春。
許大爺看到孫媳變臉的模樣,陰著聲罵道:“做你娘的狗屁飯?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過來,有個事兒要你去做,別偷懶!”
“……”付氏又挨罵了,恨不得一菜刀劈死這老冬瓜。
但還是乖巧地走過去聽候吩咐,聽了許大爺的話後,付氏瞬間眼前一亮!
果然是妙計呀!
——
“清點完畢,剛好一萬壇,剩下的許娘子說要留著。”
負責統計貨物的小廝跑到馮賬房麵前彙報,累得不輕。
“確認嗎?”馮賬房問。
“數了三遍,準確無誤。”
馮賬房點頭,將一張七千兩的銀票放到許倩書手中,“許娘子,這是尾款。”
許倩書接過來驗了華夏錢莊的私密處理,透著光,銀票上果然有一條神龍,才確認是真銀票。
當即笑道:“馮賬房、羅叔,已經備下酒菜了,吃完晌午飯再走吧,你瞅大家也累了。”
“不用……”
馮賬房剛要拒絕,羅掌櫃立馬嘿嘿應承,“好啊!馮鬆你也忒趕時間了,少東家還沒來呢。我跟你講,許記作坊這裏,美味十足,你這京城人,可吃不到那麼新鮮的海產海貨!”
每個人心中都有美食夢,馮賬房也不例外,跟在馮子墨身邊固然吃進山珍。
可京城不靠海,想吃到海鮮實在太難了,他想,再趕也不急於一時,也就答應了。
“鹿蓉!可以讓廚間上菜了!”
隨著許倩書的一聲令下,阿東阿辰等人手腳麻利,搬了十張桌子,顯然是要在作坊的院兒裏開席麵呀!
不會兒,滿臉喜悅的婦人們就端著一碟碟菜上來,擺滿了十張桌子,每桌十二個菜、三個湯。
馮子墨到這裏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輛馬車,車鬥上都是一壇壇疊好的燒酒。
許倩書見到他,立刻迎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少東家可真是姍姍來遲,席都開了才出現。”
“許妹子見笑了,實在是道路坎坷,怕碎了美酒才在路上耽擱一些時間,待會我自罰三杯!”馮子墨也豪爽,將折扇交給小廝,讓人立刻搬酒,準備和許倩書痛飲一場。
“那請入座!”
女人招呼著馮子墨,取了大海碗倒酒。
馮子墨自罰三杯,她這個東道主不可能真的看著,便也打算同飲。
可碗沿剛碰到嘴唇,男人的手就將酒碗奪走,咕嚕幾下喝了一碗,麵不改色。
“這位是……”馮子墨看著突然殺出來的不速之客,皺起眉頭。
許倩書沒能開口解釋,男人便先火花四濺地盯著馮子墨。
強調道:“我是她的丈夫,今日這酒,我來和馮少東家喝吧!”
陸鳴颯眼神不善,馮子墨對莫名其妙的敵意也表示奉陪。
“倒酒!”
馮子墨吩咐,身邊的小廝攤開數個海碗一一斟滿。
如牛飲水般的鬥酒,許倩書看了一會還是沒忍住。
“陸鳴颯你發什麼瘋,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