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成不成功,先讓他吃點虧再說,否則吃虧的還是她們這些做女人的。
鹿蓉擦幹淨眼淚,驚魂未定地穿好衣服,哽咽著問:“這、這畜生把阿離弄去哪裏了?倩書,我不能沒有阿離,你幫我問一下他吧。”
“你自己問!”許倩書不幫忙,把木棍交給鹿蓉,“你長得漂亮,指不準有多少人惦記你呢,許大海隻是一個先鋒罷了,如果無法學會保護自己的話,你還不如躺下乖乖順從。別怕,想想阿離,在想想你以前的遭遇!”
這話太過分了,但許倩書卻覺得,再過分也可以,這是一計猛藥,專治鹿蓉的怯懦。
許倩書的話像是有魔力,鹿蓉情不自禁的陷了進去。
被南平李家掃地出門,與兒子流落街頭。
偏僻海灘被許誌豪與許大海等混混攔截,企圖羞辱……
樁樁件件,不都是因為她的懦弱嗎?
如果,她能和許倩書一般果敢狠戾,是不是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想到這裏,鹿蓉鼓起勇氣捏緊手裏的木棍,顫巍巍地來到許大海麵前。
“你、你說!把我兒子藏在哪裏了!”
語氣裏難掩的顫抖,讓她氣勢倏地弱了下來。
見到她這個慫樣,許大海獰笑,“你…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你兒子死了!信嗎?”
嘶,好痛,痛得連說話都捋不直舌頭了!
“你老實點說!我兒子到底在哪裏!”鹿蓉邊顫抖,邊高喝著揚起木棍,狠狠打在許大海的腿上,重複道:“在哪兒?告訴我!”
“說死了就是死了,你再問也沒有用!臭婆娘!”蛋碎的滋味不好受,許大海卻強忍著吼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與其成全這倆小賤人,倒不如拉個小孩墊背。
哈,也算值了!
見他是鐵了心不肯交代,鹿蓉又急又怒。
早知如此,今日聚在一塊兒打絡子的時候,她就不讓鹿離自個回屋看書了。
因為鹿蓉打心眼兒裏覺得,女人家聚在一塊打絡子,鹿離一個男孩子不要過多的湊熱鬧,也就把他給打發了,可沒曾想竟遭到這樣的事兒,她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別著急,阿離如果真的死了,他還敢在這囂張?”許倩書一語道出真諦,冷笑道:“許大海不過就是個色心濃重、色膽也比別人大的小漁民罷了,要真殺了人,還有心思闖入你的房間尋思那檔子事兒?恐怕是挾天子令諸侯的手段,想通過阿離讓你屈從罷了!”
“哈,小賤人,有本事就別信!到時候那小子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許大海倒吸著涼氣,卻死到臨頭了還不悔改。
許倩書見他這樣,心中愈發篤定鹿離安全無虞。
也不多說廢話,把鹿蓉拉到自己身邊,免得一時不察被許大海占了機會。
順便刺激許大海:“先想想自己怎麼活下去吧!猥褻婦女的太監,人人得而誅之!”
是的,許大海之前僥幸逃過一難,這次卻沒法子躲了,因為許倩書是瞄準了才揮棍子的!並且正中紅心!
樓上的動靜那麼大,也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邊熙熙攘攘的湧來了不少人。
當那些酸腐書生們瞧見許大海狼狽又惡心的模樣,再看看許倩書和鹿蓉,頓時明了。
“大膽狂徒!竟然敢闖入這位大嫂的房間行不軌!報官!趕緊報官!”
“等等,隻有我一個人覺著,這采花賊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