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必須息了!”

門剛關上,許大爺就露出自己老無賴的本性。

“憑什麼?”許倩書梗著脖子,死活不同意。

咒了她還想跟個沒事人似的走開?

窗戶都沒有!

她今日定要討一個結果,非得從大房的身上剝一層皮!

“就憑你大奶奶身上的痕兒!大丫,別怪大爺爺沒提醒你,你親奶奶把你大奶奶打成這樣,要是送到官府你奶奶妥妥要賠醫藥銀錢、更要挨上十幾大板子!”許大爺麵色猙獰,看來是個有手段的老東西,不比霍氏愚蠢。

霍氏一聽也明白了,喜出望外地說道:“對!賠醫藥費,否則咱們就告到衙門說範春月這老騷貨要殺人!”

霍氏可嘚瑟了呢,許大爺瞪了她一眼,卻也沒反駁。

許倩書眉一挑,眼中凶光閃爍,直接抄起一條長凳,就差那麼一指的距離就能戳到霍氏的臉,把霍氏嚇得夠嗆,身子一仰朝著後邊倒去。

“你!”許大爺沒想到自己的話說得那麼清楚了,許倩書竟然還敢跟自己耍橫,顫顫巍巍地指著許倩書,被許倩書揪住那根手指狠狠一折,頓時發出殺豬似的叫聲。

“你什麼你!霍氏你個老東西!敢罵我奶奶老騷貨?”許倩書罵完許大爺,就抬手給了霍氏一耳光,“吃糞的嘴,少出來罵人!”

這時陸楓憋著笑,站了出來,“許老爺子你恐怕不知道,郡守大人和我家大哥的交情匪淺呀,大嫂的親奶奶……郡守大人恐怕下不來板子!”

以權壓人,向來是百戰不殆的利器!

許倩書冷哼一聲,扶著發怒的阿六婆,“我奶奶也受傷了,你們大房要是不賠錢,我回到陸家就召集海盜,先把你們大房給洗了!男的殺光、女的就丟進勾欄!不過你們大房的女人也就霍氏跟付氏倆潑婦,丟進勾欄沒準會把人家的地方弄得烏煙瘴氣!”

“大膽!你這個賤蹄子太沒規矩了!竟然敢辱罵長輩?看我不替你死去的爹娘打死你這個賤蹄!”許大爺終於忍不住要撕破臉皮了。

話沒說完,許倩書一雙美眸冷冷盯著他們,“我們六房早就跟大房斷了關係!”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祖宗知道了嗎?”

許倩書涼薄地譏諷:“說到祖宗,當初都忘記開祠堂寫斷親書了,擇日不如今日,陸楓你去尋一下村長!我們六房要跟祖宗說說,大房的人是怎麼糟踐我們六房的!好讓祖宗斷定,這親該不該斷!”

許大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賤蹄子連開祠堂都不怕了?

許大爺氣極,卻又沒辦法跟油鹽不進的許倩書硬碰硬。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楓跑出去找村長。

他知道今日村長要是來了,大房的臉麵就全沒了……

不肖片刻,陸楓便帶著氣喘籲籲的村長來到了家中。

看到院子裏坐著許大爺和灰頭土臉的霍氏,村長立刻就知道大房又作妖了。

但這一次他明白自己該站在哪條線上,當即沉著聲問道:“又咋啦?隔三差五就是你們這一脈的事情,我這村長專門幫你們這一脈處理事情的?”

許大爺眼神陰了陰,仗著比村長高一個輩分,端坐起來說道:“有德啊,你跟叔說一下。晚輩不孝敬長輩,反倒對長輩非打即罵的,在我們華夏王朝是怎樣的重罪!說仔細咯、說明白咯!”